很是沒有來由的,
景晨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似是在自己記憶的角落里面,曾經(jīng)也發(fā)生過如此的景象。阿瑾站在自己的身側(cè),同自己一起神色晦暗地看著霧靄沉沉的天際。
那是什么時候呢?
景晨并不記得了,她獨自又瞥了眼遠處昏暗的天邊,強行讓自己收回了這樣的思緒來。
這樣大的雨,司渂還昏睡著,
兩個人也不打算貿(mào)然下山。若是之前,長安或許還會裝作介懷景晨“男子”身份的事情,
但事已至此,便沒有了假裝的必要。
她們一人在司渂的床榻前,一人在窗戶邊,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雨。
追擊司池讓長安感到十分的疲累,她默默地看著外面的雨水,看著雨水滲透地面,只留下深色的印記,不知不覺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沉睡過去的長安夢到了司池。
或者說,她不只是夢到了司池,司池在她夢中出現(xiàn)的一個算不上什么重要地位的人。
她們?nèi)栽陟F靈山的大殿內(nèi),殿中不只有她與司池,還有那個穿著黑色兜帽的登徒子和一個穿著赤色大袍的人與另外一位穿著玄色大袍的女人。
這樣累贅的大袍,她們幾乎身上都有著一件。長安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衣著。
原來她的身上也穿著和這幾個人相同樣式的大袍,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的這樣長袍,是青色的。對于自己的身上出現(xiàn)青色大袍,長安并不覺得奇怪
,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長安總是能夠夢到這些人,而在這樣的夢境中,她的衣衫往往都是青色。
好似,與這些人相處時衣衫便是最能夠區(qū)分她們之間身份差異的物什一樣。
“阿瑾?!闭陂L安細細查看司池與那位同樣穿著赤色大袍的女子衣衫的不同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在那群人中有人出聲說道。
長安下意識地抬起眼眸,看向出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