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容地道:“段毓樞繼位后,他會抹去你的存在。你不在,我自然也算不得弒君?!?/p>
段毓桓眼中遍布?xì)⒁?,他瞪著景晨已?jīng)是憤怒至極??善裁炊甲霾涣?,只能撐著身子,瞪著景晨。
“段毓桓啊段毓桓,你這人,幼年便聽三不聽四,怎的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是沒有抓到我今日和你所說的重點(diǎn)呢?”景晨冷冷地望著他,過了許久,在看到段毓桓體力不支又暈了過去后,又低聲道。
“我是景晨,卻也不只是景晨?!?/p>
“若瑾韶所說為真,那我便連人都不是了。我既然不是人,又何必在乎什么后世評價(jià),什么弒君不弒君呢?你說是也不是?”
“我若根本不是景晨,我又何苦非要保全司馬一族呢?”
“段毓桓啊,你說,我當(dāng)如何呢?”
汲隠(7)
汲隠(
周遭寒風(fēng)刺骨,
飛在空中更是覺得雪花如刀削一般的疼。漫天的雪花飄著,幾乎遮擋住了汲隠的所有視線。
雪花飛揚(yáng),飄飄灑灑地落了她渾身,
幾乎令她成了一只白色的大鳥。
落在地面之上,不過一瞬,
就有一批人圍了上來。她們就在不遠(yuǎn)處立在那里,不敢靠近的同時(shí),
也不愿讓汲隠上前,
嚴(yán)陣以待地盯著汲隠的動(dòng)作。
汲隠曉得她們是因?yàn)樽约猴w行了許久,
氣息飄散得厲害而沒有認(rèn)出自己。但對辛篤情況的擔(dān)憂已經(jīng)完全戰(zhàn)勝了身為大祭司的理智。
她化為原形,飛到空中,寬大的羽翼遮天蔽日,
動(dòng)作間將所有的雪花抖摟掉,好似又下了一場雪一般。
在積雪與日光之下,
她整只鳥都顯得異常粲然。玄色的羽毛反射著陽光,
近乎照亮了整個(gè)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