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發(fā)覺,我當真是不夠了解你。這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情,都讓我摸不著頭腦,可你卻如此坦然,好似……”景晨抬眸,一雙赤色的眼睛猛然撞入了衛(wèi)瑾韶的眼里,“早已知曉!”
“我是知曉許多問箏所不知道的事情,若是你想要曉得,我自然是可以全然告知??墒菃柟~,你有這個準備接受我告訴你的一切嗎?”你敢相信你根本就不是人嗎?
衛(wèi)瑾韶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景晨。她的語氣冷硬
,說話時帶著長公主的氣勢,讓人根本無法直視她的那一雙眼。
景晨從沒有怕過什么,她下意識地就想說自己能夠接受所有的一切。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她的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了,自己對著辛篤說,希望她封印自己記憶的事情。
“那么,我可不可以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彼@樣對著幾乎陌生的辛篤說著。
這段記憶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一樣,景晨不知道前因也不知道后果,只是這樣單薄的一段記憶。她愣在原地,眼神變得迷茫,她仰起了頭,看向面前的衛(wèi)瑾韶。
在景晨的眼神變得朦朧的那一刻,衛(wèi)瑾韶就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顧不上剛才還在和這人生氣,她扶上了景晨的胳膊,柔聲問道:“還好嗎?”
景晨點了點頭。剛才一回府就見到母親喜愛的梧桐樹被盡數(shù)折斷,她的怒氣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而在此刻,竟也就輕易的消散了。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到底何處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問箏,莫要想那許多,我們只要做好眼下事情就好?!毙l(wèi)瑾韶也沒有完全覺醒,十分了解景晨當下的心情,她握住景晨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女人蹲在自己的身前,這樣溫柔地看著自己。景晨的腦海中又一次不自覺地將面前的衛(wèi)瑾韶和那個青衣女子重合在了一起,只不過,這次青衣女子的面上戴上了面具。
她的青衣隨風飄揚,青衣黑發(fā),一襲長發(fā)被青色的發(fā)帶系著,整個人屹立于長空之上,素手掐訣,似是吟唱一般。片刻后,有風起。
景晨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衛(wèi)瑾韶,她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卻又好像是透過她在看什么旁人一般。
衛(wèi)瑾韶看著這樣的景晨,面上徐徐露出一抹笑容來。她是看著自己想起了風瑾嗎?
“阿瑾?”景晨的聲音變得沙啞,她帶著不確定叫道。
衛(wèi)瑾韶笑了笑,她想要應下,可想了又想,搖頭,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瑾韶。”
她不是風瑾,她是衛(wèi)瑾韶,獨一無二的衛(wèi)瑾韶。
“瑾韶?!本俺吭居行╈纳袂?,在聽到衛(wèi)瑾韶如此說后,變得平和了許多,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