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毓桓無嗣,而他登記之初就對兄弟痛下殺手,段氏王族并無多少人。景晨能夠選擇的人也算不得多。
衛(wèi)瑾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等到膳食都端了上來這才停了片刻。二人安靜地吃完早飯,因著疲累,景晨又上了床榻,衛(wèi)瑾韶坐在床邊,手握著她,看了下四下無人,輕聲說道:“我還以為將軍要扶少羽上位,未曾想你已有了旁的想法?!?/p>
許是因為彈琴,衛(wèi)瑾韶的手指柔軟。景晨把玩著她的手指,并不意外于她竟曉得了少羽的身份,但不意外是一回事,問還是要問的,她抬眸,笑道:“你怎知?”
“問箏,你合該曉得我的身份。莫說曾經(jīng),便是現(xiàn)如今,我已是司馬府的當家主母了。”你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我都能夠知道的。
景晨輕笑,她的目光凝視著她,一雙眼眸里醞著柔情。她抬起手輕輕撫摸著衛(wèi)瑾韶的臉頰,低聲:“我還未想好。但總之,段毓桓留不得了。”
正如段毓桓容不下她一般,眼下她也再也容不下段毓桓了。既然她已經(jīng)找尋回了二哥的孩子,那行事上,便不需要再顧忌什么了。
段毓樞
段毓樞
景晨希望另立新王的事情,
早在她找到了蘇旻之際,少征就猜出了幾分。現(xiàn)下她當庭矯詔,更是將她的野心袒露給了所有人。燕國舉國皆兵,
司馬一族更是在國中旁支甚眾,由此哪怕朝中還有所謂的純臣也不敢出聲言語。
士人之心,
不外如是。
景晨手上拿著這幫文官私下傳閱的所謂檄文,看了幾眼,
覺得沒什么意思,
隨手撇了開來。紙張忽忽悠悠地落地,
在場眾人無一目光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