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去,周遭毫無人類的氣息,顧不得自己日漸稀薄的血脈,辛篤緩緩念著咒語,鴻鵠一族屬金,在此肅殺純白的環(huán)境中更加能夠激發(fā)咒語的能量。
不多時(shí),辛篤猛地張開眼,飛身向著感知到的景晨所在的方向飛去。
然而不等她飛身到那處,就感覺到有一股五鳳族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被同族的血腥味吸引,落在地上,她抬眸,望著來人。
“你是何人?”辛篤的掌心發(fā)著陣陣白光,她沉眸看著面前穿著玄色衣衫的女子,沉聲發(fā)問。
玄色,紫色,是一族。但當(dāng)今存活的中,她可不記得有這號人。
這鳥看到辛篤,躬身道:“殿下,吾乃金瞳。奉命引汲瑜殿下至此,助她尋到景氏子嗣?!?/p>
辛篤心里咯噔一下,她并未放松警惕,轉(zhuǎn)而又問:“你奉
誰的命令?”
“司纮大祭司?!边@鳥回答的十分誠懇。
司纮?!
聽聞到她的名姓,辛篤失聲道:“司纮?!她現(xiàn)在何處?汲隠可和她在一起?”
“不知?!?/p>
辛篤還想要再問,卻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景晨的聲音,她來不及看這金瞳的反應(yīng),急匆匆地向著那里趕去。今日有風(fēng),積雪刮起,她顧不得臉上被積雪吹拂,胡亂拂開后,繼續(xù)向前,全然不顧在她身后,那位本以為是的金瞳,化形后卻是雙色青鸞。
離開密林,眼前是一望無垠的、被白雪覆蓋的草地,辛篤極目遠(yuǎn)眺,終于是在遠(yuǎn)處瞧見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縱使還沒有全部覺醒,她用輕功穿梭的模樣已經(jīng)隱隱有了的影子。辛篤無奈地?fù)u了搖頭,向著拿出飛身而去。
循著景晨的身影,辛篤跟著她落了下來。
“問箏!”辛篤看到景晨立在一處隱蔽的草屋前,叫著她。
聽到聲響,景晨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來人。
她這一轉(zhuǎn)頭不要緊,卻把辛篤嚇個(gè)半死。
景晨冷冷地目光探了過來,縱使穿著黑色的衣衫,仍舊能夠聞到她周身的血腥味,就連不會(huì)沾染半分血跡的昆侖代面都有著未干的血跡,裸露在外的下頜上也有著過分明顯的血痕。
辛篤從來沒見到景晨傷成如此模樣,她上前了一步。當(dāng)距離近了后,她這才發(fā)覺,景晨的呼吸已經(jīng)開始紊亂,喉頭更是強(qiáng)壓著呻吟。
怎么會(huì)傷得這么重?
辛篤將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景晨,輕聲道:“是誰傷你至此?”
這人間哪里有人能夠傷到景晨?
景晨不語,她壓低聲音,幽幽道:“昨夜有人引我來此,我在這找尋到了二嫂和侄兒的下落。那人不知何意,竟當(dāng)著我的面想要?dú)⒘怂麄?,那我如何能允。便和她打了起來?!?/p>
“你和她打成了這樣?你身上是她所傷?”辛篤又問。
“是。我沒有護(hù)住二嫂,被她偷襲,傷到了?!本俺繉⑿C(jī)插在地上,自己也脫力坐了下來,“我方才看到她往密林中去,本想追她,半路想起侄兒還在此處,便回來了。沒想到遇見了你?!?/p>
“她將你傷到如此?”想到那金瞳身上的血腥味,辛篤眉頭緊蹙,她問景晨。
景晨的聲音有些虛弱,月圓夜她本就疲憊,眼下更是覺得萬分難受,她仿佛用盡了力氣,回答:“是?!?/p>
怎會(huì)如此?
五鳳一族有著近乎嚴(yán)苛的等級制度,金瞳萬萬不可能傷及赤瞳,若被發(fā)現(xiàn),會(huì)被各族祭司處置,像景晨傷成這樣,哪怕是司纮怕也是會(huì)被剝奪血脈,逐出五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