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也是一樣,雖有哨兵發(fā)覺了他們的身影,可等到他吹響號角之時,景晨所率的小隊已經(jīng)撲面而來。
格拉丹的人穿衣的穿衣,舉刀的舉刀,可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今日的小隊正是景晨特意籌備訓(xùn)練的奔襲小隊,說是奔襲小隊,卻有有著千余人,這些人尤其擅長的就是長刀??v馬、長刀,格拉丹所部毫無反抗的能力,不多時,王庭所在就充斥著血腥味。
格拉丹被人從帳中拽了出來,他的身份顯赫,自然不能與其他人一般直接殺了。苒林騎在馬上,望向景晨,等著她的處置。
只見到景晨抿著唇,眸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更顯深沉,因為夜襲,她穿了一襲黑衣,黑衣與夜色相容,無人曉得她在思量什么。
“大司馬,王上有令,活捉格拉丹?!避哿窒氲角皫兹斩呜够概蓙淼谋O(jiān)軍,沒忍住朗聲提醒景晨。
景晨還未開口,漠北的寒風(fēng)就吹了過來,為著夜晚的行動他們穿的并不算多,此刻冷風(fēng)一吹,霎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饒是苒林隨著大軍也征戰(zhàn)了三四個月,習(xí)慣了漠北這苦寒的天氣,她還是不由地抖了抖身子。
再去看向景晨,她好似全然感覺不到冷一般,她冷著臉,下了馬。
隨著景晨下馬,騎在馬上的人們紛紛下馬,靜靜地看向景晨所在的方向。
景晨將玄機劍緩緩地拔了出來,劍鞘隨意地甩在一邊。她緩步地走到了格拉丹的面前,斂著眉,歪著頭看向格拉丹。
“你,可認得我?”景晨說道。
格拉丹本還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大軍有些膽怯,但看到為首的將領(lǐng)竟然是如此瘦弱矮小的一個人,他登時笑了起來,語氣不屑極了,朗聲笑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司馬家那個瘦弱不成器的老三。哈哈哈,北燕司馬家竟然淪落至此,需要你來襲爵了嗎?你的父親和大哥二哥,果然早死了???哈哈哈哈哈,如此廢物?!?/p>
聽到他這樣的話,苒林的臉色登時煞白。出征前衛(wèi)瑾韶曾悄聲叮囑她,要她看著景晨不要妄動殺念,出征這些時日,景晨好似記得她的叮囑,果真沒有像從前那般肆意sharen。
可偏偏,今日是月圓,而且,格拉丹主動送上了門。
“格拉丹!休要放肆!”苒林喝道。
她還想再說,景晨就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隨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格拉丹的身上,她站在格拉丹的面前,看著這個被酒色幾乎掏空的男人,舉起玄機,冷冷地說道:“你的話好多?!?/p>
話音剛落,她的腳步一滑,玄機似疾風(fēng)一般從格拉丹的脖頸上劃過。
血,噴灑而出。
景晨側(cè)身,她手上的玄機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落著格拉丹的血。她環(huán)顧四周,滿是格拉丹還未被處死的親眷和親兵。她瞥到了苒林不贊同的神情,卻好似全然沒有看到,她搖了搖頭,淡聲道:“都殺了。”
奔襲小隊本就嗜血嗜殺,現(xiàn)下得到了大司馬的命令,更是毫不留情,一時間,王庭內(nèi)外滿是血跡,上一輪還沒有干涸的血跡又重新覆蓋上了新的血跡,這些血跡落在積雪之中,染紅了一片。
“修整一下,卯時回營?!本俺繌牡厣蠈⑿C的劍鞘撿起,玄機本就不會留下血跡,她沒有擦拭,直接將劍鞘重新套上。留下這么一句話后,走入了格拉丹的王庭。
苒林看著她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也不怪景晨的心態(tài)越發(fā)的不平穩(wěn),出征已有四月,可到現(xiàn)在她們都沒有找尋到二嫂嫂和侄兒的身影。景氏只剩下景晨這么一個嫡系血脈,偏偏她還是個女子,若不找到侄兒,這景氏恐怕真的要在她的手上斷送了,這讓景晨如何不感到焦躁。
“苒林,若是找尋不到侄兒,我該如何?”
剛進入賬中,苒林就聽到景晨這樣問她。
雙色青鸞
雙色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