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晨在燕國位高權(quán)重,
不在意世人的言語,可到底回風(fēng)閣是個風(fēng)月場所,以她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常來。
長安知曉其中利害,但她卻沒有答應(yīng)景晨的邀請。她沒有說話,只是抬著眸,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景晨。
兩個人相知、相識了許久,未與旁人做過的事情兩個人也做過了許多,然而現(xiàn)在只是被長安這樣直直地盯著,景晨的心就在咚咚直跳,面具掩映下的肌膚也變得滾燙。
景晨的反應(yīng),哪怕是有面具的遮擋依舊是實在太明顯了。辛篤垂下頭,掩飾性地喝了口茶水,摸著自己的下巴偷偷地笑了起來。
倒是沒想到,凡人的問箏面對風(fēng)瑾,竟然還是如此的羞澀難當(dāng)。
扶不起來的的問箏,活該被人當(dāng)成小媳婦兒。
“問箏為我準(zhǔn)備了什么?”就在景晨感覺自己的心要跳出來的時候,長安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含著笑溫柔地問著。
明明是很尋常的問題,甚至這語氣景晨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但她仍舊怔愣在了原地,甚至很是沒有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待看清面前絕色的美人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笑容來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回答:“就是一些好玩的,像是象牙棋子啊、先秦古琴、文玩字畫、瓊州大珊瑚、蒼云滇的木雕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p>
聽到這些,長安的眼眸微微挑著,一雙好看的眼眸里醞著滿滿的笑意。
“你怎的不告訴瑾姐姐,你把水陸洲、廬州、川周的鋪面和田產(chǎn)業(yè)給了她,哦,還有蒙山腳下的祖產(chǎn)你也分了她一半?!毙梁V察覺到景晨面具下的臉色越來越紅了,補充道。
被表妹拆臺,景晨一時間更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
反倒是長安,她的笑容變得恣意起來了,起身。見到她起身,景晨也下意識地站起了身,不顧在南楚時所受到的教導(dǎo)敦促,長安貼近景晨,一步、一步,步步緊逼,青色的長裙裙角貼在玄色的錦袍上,直逼著景晨貼上了院中的桃樹。
“將軍好算計,雖是給我的聘禮,卻還是需要我?guī)Щ厮抉R府。一來一回,將軍既贏得了好名聲,也贏了我?!遍L安笑著,她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景晨的耳邊。
溫?zé)岬臍庀⒃谀樕?,景晨幾乎要汗流浹背?/p>
“不,不是這樣。這些都是我給你的,不是聘禮,是我送你的禮物。日后你帶來,就是你的嫁妝。我,我不是那些沒出息的男人,我不會動你的嫁妝的?!本俺坎恢涝趺椿厥拢丝堂鎸﹂L安話都說不完整了,她磕磕絆絆地終于解釋清楚了。
長安在景晨的耳邊吐息如蘭,道:“將軍不怕日后我?guī)е愕腻X財離開嗎?”
離開嗎?
景晨的目光落在長安的臉上。
長安的面容還是她認(rèn)識時的模樣,可周身的氣勢卻不再是初見時故作孱弱的南女模樣。她似笑非笑地瞧著她,等候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