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輕笑,抬頭看著長安,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什么,稚子無辜類似的話?!?/p>
長安沒有說話,只是覷了一眼她。
是了,眼前的長安,哪怕看起來再是溫柔良善,可她到底權(quán)柄在握多年。這樣的人,怎么會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呢?
景晨點了點頭,她沉聲應(yīng)下,說:“我答應(yīng)你?!?/p>
既然答應(yīng)了,那便好。長安的嘴角輕輕地勾了勾,露出了好看的弧度。
“不早了,我們睡下吧?!遍L安瞧了眼外面,夜色已經(jīng)深沉,她如此說道。
目光瞥了瞥室內(nèi),又抬眸看了看長安,景晨無聲地詢問。難不成她今晚也要睡在這里?
“你既已經(jīng)來了我這里,那睡在一起又有什么的。夜色深沉,還是不要折騰了,你說呢?”長安這樣說著。
長安都這樣說了,景晨再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了。她抿了抿唇,又想了想,起身,來到桌前,將自己的面具重新戴上。
“晚上戴著它睡覺不硌得慌嗎?”長安問出了好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景晨讓門外伺候的碧琴進來,將浴桶與被褥鋪好,又瞧見碧琴正在給長安更衣,她轉(zhuǎn)過了身。卻不料她面前的銅鏡里將長安更衣的畫面倒映了過來,影影綽綽的,是那樣的勾人。
雖然都是女子,但景晨倒也不是真的登徒子,她目光偏了偏,最后竟直接閉上了眼睛。
侍女們退下,長安立在原地,看到景晨還沒有轉(zhuǎn)過身,她心生好奇,走到了景晨的跟前。一眼就看到景晨閉著個眼睛,眉頭也皺皺在一起。
怎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長安四下看了看,最后看到了桌上的銅鏡。她笑了笑,稍稍彎下腰,瞧著景晨的面容,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將面具戴上了,再也看不到她過分明顯的神色了。
只不過……
耳朵紅什么呀?
長安竟從不知,景晨居然會有如此嬌俏可愛的一面。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景晨,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啊眨的。
現(xiàn)在的長安哪里還是那個大權(quán)在握的長安公主,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