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愚鈍?!本俺康吐暬氐馈?/p>
的確是世人愚鈍。長安十分贊同這樣的說法。
二人入府,長安還有一眾人需要拜見。景晨本應(yīng)該留在大廳,可她卻好似完全看不懂司徒府的暗示一般,跟在長安的跟前,寸步不離。
長安剛要拜見大司徒元浩,還未跪下,坐在主位的二人就感覺到了景晨抬眸間送來的冰冷的模樣,如此,哪里還敢讓長安下跪。
既然“父親”都不要拜見,其他族中人更是不需要跪拜的。至于說司徒府的神廟牌位,更是沒有道理讓外姓人跪拜的。
本來還算得上完整的認(rèn)祖,一來二去竟就這樣以元浩贈予長安一枚司徒家的玉佩而匆匆結(jié)束。
饒是如此,也來到了夜。長安被記名為司徒家的女眷,自然是要跟著“母親”前往內(nèi)院的,而身為“男子”的景晨不變前往,曉得自己離開長安后勢必會被人抓到前廳喝酒,景晨索性自己一人離得更遠(yuǎn)了些,在司徒府外院中獨自漫步。
雖然過了十五,可天邊的月亮還是圓的。晴空無云,皎皎清輝,照耀得司徒府水榭周圍如同白晝一般。景晨抬頭望了望天,感覺有些無趣。正要嘆息的時候,忽地感覺到了有人向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循著那人來的方向看去,景晨緩緩露出笑容。
“你怎的來了?”來的人,正是換好衣衫的長安。
“時辰不早,我們該回去了?!?/p>
回去。景晨笑了笑,飛身來到長安的跟前,拉起她的略有些冰涼的手,低聲:“好,我們回家?!?/p>
夜宴(上)
夜宴(上)
蕭韶認(rèn)了元浩為父,
自然不再是回風(fēng)閣的人了。景晨順理成章地讓她住進了自己在金江津準(zhǔn)備的宅院中,將長安送回府后,她這才騎馬回府。
是夜,
周遭靜悄悄的。
沐浴后,景晨身穿著白色的褻衣,
坐在銅鏡前。笄女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梳著長長的發(fā)絲。
景晨閉著眼睛,
腦海中也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少君,
你的頭發(fā)長得好快?!斌桥犷^發(fā)時,
忽然說道。
聞言,景晨睜開眼睛,她瞥著鏡子中的自己。春日開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