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此刻正在低頭喝粥,絲毫沒有注意到景晨在聽到她這樣的問題后的神情。景晨也端著粥碗,盯著長安的面容看了一會,隨后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待看到長安抬頭的一瞬間,放下粥碗。
“你好似并不好奇我月中身子不爽利的事情,而且你怎的會知道我月中會痛?”景晨問道。
長安的神情一瞬間滯了一下,她如何能夠告訴景晨,她的月中也是如此?如何能夠告訴景晨,她們本就不是人族,在人間自是會如此?她如何能夠告訴景晨,對于她們的身份,她如今也是一知半解?
“不是葵水作祟嗎?”長安反問。
既然是女子,自然是有葵水的。她多年習(xí)武,葵水來臨時會痛就也變得正常了。
聽到長安這樣說,景晨心中的狐疑壓下了幾分,轉(zhuǎn)而又問:“那你眼下是來了葵水嗎?”
倒是會舉一反三。長安的嘴角添了一絲淡笑,回答:“是。每每月中來葵水時,我會腹痛難忍,如同今日這般。”
景晨點了點頭,輕聲地說著:“我曉得了?!?/p>
過了片刻,她又說道:“我不是葵水,也不知是怎的回事,我自及笄以來并未有過葵水,月中時身子不爽利多是想要sharen和渾身疼痛難忍,這好像和你的癥狀不太一樣。”
“無妨,日后每到月中,你我便在房中一同歇息就是。”長安只是笑。
景晨抬眸,看著她長而漂亮的睫毛,以及好看的眼眸里面晃著的盈盈的笑意,輕輕地點了下頭,笑著答應(yīng):“好。”
“我想去外面走走。”吃好飯,長安喚來了碧琴,替她更衣。景晨倒是想要替她穿衣服,可這次不論如何長安都不允準(zhǔn)了,沒有辦法,她只得站在屏風(fēng)的外側(cè),等著長安換好衣服。
長安換了一身碧綠色的長裙出來,景晨看著她身上衣裙的顏色,又想到她送給自己發(fā)帶的顏色,出聲問道:“你好似很喜歡青色、綠色?!?/p>
“是,比較適合我。”長安點頭。年少時她并不喜歡這樣的顏色,她更喜歡素白色、月色這些,可隨著年歲的不斷增長,她發(fā)覺自己在無意識中添置了許多這樣的顏色。
“昨夜是你嗎?”二人行至門廊處,景晨問道。
探?。ㄏ拢?/p>
探病(下)
景晨率先走出房內(nèi),
靠在長廊處的柱子邊,候著正在換衣服的長安。
燕京陰雨綿綿,天空也無前幾日的清朗,
陰沉沉的。讓人看著十分的不爽,哪怕今日醒過來并無疼痛,
但景晨的心境也算不得平和。現(xiàn)在在這樣的天氣下,心中那些躁郁的情緒再次滋生。
長安換好衣衫出來,
一眼就看到了景晨靠在柱子邊渾身戾氣的模樣。她皺了皺眉,
瞥了眼要跟過來的碧琴,
低聲:“你留在院中,任何人不得近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