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

而她呢，不過是在這前狼后虎的宮中找一個能夠依靠的權(quán)貴，以免自己不清不楚的就死在這里。

怎么在如此的關(guān)系之下，二人的相處方式全然不如想象中那般有身份的隔閡。

慈攸寧盯著還在大笑的顧無咎想著，等他已經(jīng)緩過來，才說道：“王爺這是什么意思，可是想起了什么高興的事兒，為何突然笑起來？”聽到這兒，顧無咎又笑起來，少了幾分肆意倒是多了點兒溫和，只是依舊讓人看不明白他的意思。

顧無咎：“只是覺得看到慈大人甚是歡喜。

”這話讓人不敢相信，慈攸寧琢磨片刻，沒想出什么所以然，暗暗在心中篤定，日后一定要弄明白為何顧無咎這樣對她。

慈攸寧不打算再為這件事情分心，把話題一轉(zhuǎn)，問道：“王爺真是有興致，這個時候還拿微臣打趣。

就是不知道王爺打算接下來從哪里接著查下去呢？”見她重新想起案子，顧無咎也只好正色：“按照今日的情況，宮里恐怕想找到線索已經(jīng)不大可能了，我們可能得換個地方了。

”“出宮去嗎？”自打她進宮這幾日來，還以為再出宮就沒那么容易了，沒曾想這么快就有了機會。

慈攸寧：“微臣想要出宮似乎并非易事，必定得先上報陛下，若是貿(mào)然離開，上頭怪罪下來就難以對付了。

”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畢竟內(nèi)教坊使仍舊屬于內(nèi)朝的官職，此次能查外朝的案子，還是因為顧無咎幫她造就了天時地利人和。

內(nèi)朝的事雖說要上報皇上，但實際上多是太后在掌管，要想出宮還得看太后同不同意。

現(xiàn)在他們二人站在太后的對立面，想要太后同意，恐怕沒那么容易。

但顧無咎沒把她擔(dān)憂的事兒放在心上，手一揮，聲音爽朗的說道：“這有什么難的，現(xiàn)在宮中人人都知道慈大人在同本王查案，誰看見你我二人都得放行，就算是陛下到了跟前，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雖然道理是這般，但說起真的要私下離開皇宮，慈攸寧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一直待到二人到了皇宮大門處，慈攸寧都有些忍不住的緊張。

在大門處當(dāng)值的是內(nèi)務(wù)的的小太監(jiān)，想來也是聽到攝政王顧無咎回京的消息，又看到來人穿著玄色衣裳，頭頂冠發(fā)高高豎起，心里也猜的差不多了。

小太監(jiān)一臉諂媚的笑：“小的見過大人，還請大人告知小人這是要去何處？”宮里的例行檢查繁瑣，好似無論做什么都一定得告知他人，因此一直待在宮中做事兒的人也不會太奇怪。

可惜顧無咎在邊疆駐守已久，實在難以習(xí)慣這樣的規(guī)矩。

他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本王要去哪里還用得著和別人匯報？”沒想到顧無咎會這么直率的反駁，那個小太監(jiān)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大人，這也不是小的能做決定的，大人還是莫要為難小的了。

”顧無咎皺眉，他自然明白這不是一個下人能決定的，只是實在煩于這些無用的形式。

“本王奉陛下的命令出宮辦案，還有什么需要本王交代的嗎？”他輕嘆一口，緩緩說道。

小太監(jiān)暗自松一口氣，笑起來：“多謝王爺諒解，”他后退一步，看向一直在后頭不說話的慈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