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在看見熟悉的女生時睜大了眼。
怎么會是她?!媽媽昨天說起她的時候滿是贊美按理說要去打個招呼的,可是,沢田綱吉總覺得,這個人貌似不太想和他深交的樣子。
他糾結了一節(jié)課,直到下課鈴響起也沒能決定好是否要去打招呼——不過,完全是他想多了。
一下課,遠山雀那里便圍滿了人,他壓根擠不進去。
可沢田綱吉只是躊躇地望向那里,便遭到了嘲諷。
“廢柴綱,你看什么呢?”前桌的男生嘲笑道:“你再怎么看人家也不會看上你的。
”“癩蛤蟆就不要想吃天鵝肉咯。
”“”沢田綱吉漲紅了臉,在匆匆收回眼神前看見人群間隙中女孩略帶驚訝的青綠色眼睛。
他口中諾諾反駁著,腦中卻還是她的目光。
怎么回事明明這些話早就聽過無數遍了可是,還是會在新認識的人面前感到羞愧嗎我注意到了沢田綱吉。
他面對校園暴力滿臉羞慚自卑,硬生生把他媽媽的溫柔屬性遺傳成受氣包屬性。
而對方的嘲諷也令我大開眼界。
好家伙,我好像什么話也沒說,罵他就算了,怎么還扯上我了?圍在沢田綱吉身邊的那群男生已經因為這些話哄堂大笑,有些人還連連看向我,試圖引起我的共鳴。
說實話,我不是什么好人,雖然媽媽在政府上班,但自小生活在橫濱,身邊沒幾個正常人的情況下,我能長成這樣,全因為在媽媽面前能裝而已。
不過碰到這種看不慣的人,順手收拾了也費不了什么勁。
況且,昨天沢田阿姨還拜托我和沢田綱吉好好相處呢。
所以——“喂,”我站起身,笑吟吟地走過去,穿過人群:“在說什么呢?給我也聽聽?”教室里莫名安靜下來。
露出驚訝神色的不止普通同學,沢田綱吉臉上的神情堪稱驚恐了。
他腦子里閃過遠山雀昨天面對他媽媽羞澀的神情,以及此時雖然在笑但莫名可怕的表情沢田綱吉恍惚幾秒才反應過來當前的情況。
她在幫他說話。
少見的、從前幾乎不存在的“看見”。
前桌面色難看:“遠山同學,我們沒在說你——”“說他也不行哦,”我的手臂撐在沢田綱吉桌上,長發(fā)垂落,歪頭笑道:“這位——可是我的小弟,要罵他,得先打過我哦。
”畢竟我自認嘴皮子不行,打架更容易。
沢田綱吉:“????!”什么?什么小弟???啊啊啊啊啊怎么就要打起來了???“怎么?”我的唇角揚得更高:“怕了?”語氣嘲諷。
前桌氣怒,拍桌而起:“喂!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沢田綱吉了一跳,眼睛瞪大,但他仍在反應過來后立馬起身,試圖用自己顫抖的手擋住我。
與此同時。
我眼也不眨,抬手扣住對方手腕,往下一折,在對方吃痛時隨便扒拉開一旁的沢田綱吉,向前一步,扭著手臂迫使他背過身去,將其手臂反擰到背后,“咚”的一聲把對方的臉按在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