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祝凌云的玉簡彈出一條【取消戰(zhàn)書申請】。
終于結(jié)束了。
祝凌云一步趔趄往前栽去,重心不穩(wěn)的瞬間被一股力量抓住胳膊帶了回去,撞在少年xiong膛。
熟悉的淡香縈繞在鼻尖,令她莫名安心。
祝凌云站不穩(wěn)也看不清,只感覺盛自橫的身體很緊繃,手虛扶她的胳膊,慢慢蹲坐到地上,把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懷里。
合上眼,感覺到后背傳來一股清淺暖意,如溫水般沿著脊柱浸潤全身。
是盛自橫在給她輸送靈力,防止她靈脈受損。
她腦袋沉沉靠在某個溫熱的地方,而那個部位好像裝了一個悶鼓,一直在“咚,咚,咚、咚、咚”。
持續(xù)的靈力注入讓祝凌云有點不習(xí)慣,忍不住顫動睫毛,蝶鈴刮蹭了一下盛自橫的衣帶,發(fā)出叮鈴脆響。
弟子居。
祝凌云醒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右耳朵莫名燙得厲害,要不是知道現(xiàn)在是五月份,她都要懷疑自己生凍瘡了。
房間里很安靜,她靠在床頭看南神給的一堆雜書,忽然涌上一陣奇怪的困倦,眼皮登時重得睜不開。
沒了力氣,祝凌云緩緩閉上眼,手里的《幻光天野聞記要》從指間滑落。
然后落入另一只手中。
來人雪發(fā)玄衣,長指夾住書頁,翻過,低頭掃了眼。
書里剛好講到一千年前幻光天的星闌神女之冤。
下一刻,他掌心燃起黑色火焰,瞬間焚燼了整本書,火舌映照在他的金色雙瞳,翻涌無盡遺恨。
那人對準祝凌云的眉心,催動法術(shù):“浮生了了,忘。
”忘了吧,忘了另一個世界的人。
才能心甘情愿地,成為她殘魂合格的軀殼。
黑霧升騰,在那人周身聚攏,旋轉(zhuǎn)著包裹住他,然后極速梭入云霄,不留一絲痕跡。
一切都像沒發(fā)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