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抱著他,像抱著心愛的撫慰玩具,腦袋搭在他的肩頭,聲音低啞又透著點詭異的舒服,有些蠱惑似的說:“不會,軟軟老師很軟,很輕,不會壓壞。”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沒被壓壞,蕭謹言還動了動,讓阮旖感受到他的健壯。
阮旖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只能吶吶說:“行吧?!?/p>
沒壞就行。
但一直這樣靠他壓著也不是個事啊。
阮旖指指桌面:“你繼續(xù)做卷子吧?!?/p>
他就指望著蕭謹言做卷子冷靜冷靜了。
蕭謹言這時候又乖了,一手把人抱得結(jié)結(jié)實實,貼得牢牢的,答應(yīng)得很干脆:“好?!?/p>
蕭謹言胳膊長,但有阮旖在身前擋著,寫字還是不太方便,于是他有意無意抱著阮旖往前挪動,朝書桌的方向靠。
靠太近了,阮旖像塊夾心似的被壓在中間。
書桌硬邦邦,正好壓在他xiong口上,讓他很不舒服。
忍了忍,阮旖?jīng)]忍住出聲:“你往后退點,我xiong口壓得難受?!?/p>
聽阮旖說難受,蕭謹言立馬往后退了些,同時伸手往前,給阮旖蹂了揉。
他問得殷切:“好一點了嗎?”
阮旖被揉得身體發(fā)軟,耳根薄紅說:“好一點了?!?/p>
他捉住男人的手,小聲說:“不要揉了。”
蕭謹言嗯了聲,手卻還是停在那里,沒有收回。
偏他給出的理由還挺正當:“我用手給你擋著,不會再壓到?!?/p>
事實也是這樣,有蕭謹言的手臂擋著,阮旖xiong口再沒有那種被壓得窒息發(fā)疼的感覺。
只是蕭謹言的體溫太高了,掌心按在那里,像是給他的心口貼了個手掌形狀的暖寶寶,存在感十足。
蕭謹言要是老老實實貼著都還好。
可他也不知是做題太投入了還是什么,手指時不時就會無意識曲起,抓住,像是握著解壓的安撫玩具。
阮旖幾次想說,余光瞥見蕭謹言專注認真的神情,又沒說出口了。
他想著,這應(yīng)該只是蕭謹言無意識中做出的動作吧?
和被xiong口壓著的不適感比起來,這一點輕輕的力道真的無足輕重。
糾結(jié)著糾結(jié)著,阮旖漸漸忽略了xiong口的不適感,認真看起蕭謹言寫卷子來。
他先是被蕭謹言的字跡吸引,后面又被試卷內(nèi)容吸引。
卷子是思政的內(nèi)容,他能看懂一部分。
遇到看不懂的,他小聲問一下,蕭謹言就會給他講思路,講其中的知識點。
別說,一些燒腦的哲學問題在蕭謹言的講解下變得有趣不少,阮旖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就到了吃晚飯的點。
林伯來敲門,說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問需不需要布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