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山雖然是老房子一座。
但他也能一眼肯定這絕對不是過敏的印子。
不過他也沒反駁阮旖。
指尖精準越過縫隙,輕輕點上去,不規(guī)則轉圈:“過敏?癢嗎?”
阮旖被他攪得很無力,兩只胳膊顫顫巍巍的。
“不癢,有一點疼?!?/p>
“除了這里,還有哪里過敏了?”
阮旖老實,視線往腿上看去:“還有腿。”
程在山也順著看過去,一眼看到紅印中暗藏的拇指印。
他臉色不愉,連帶著嗓音也染著冷。
“這些過敏不好看,介意我用顏料遮擋一下嗎?放心,顏料很溫和?!?/p>
阮旖都行,便說:“可以?!?/p>
得到同意,程在山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只很細的畫筆,沾了可以接觸皮膚的紅色油彩往阮旖皮膚上點去。
畫筆尖尖的,點上去的觸感又涼又癢,阮旖不可控制在程在山身上顫抖起來。
程在山卻很嚴厲,并沒有因此放過阮旖,反而用另一只手掐住阮旖的腿肉,控制著不讓阮旖把腿并攏。
他聲音嚴厲說著哄人的話:“乖一點,不要把顏料弄花,很快就好了?!?/p>
阮旖實在受不了,就把自己的手背塞進嘴里咬著。
他哼哼著,含糊不清控訴:“叔叔……唔……騙人……”
畫得那么慢,怎么可能很快就好了。
但兩人力量懸殊,他就算被畫得受不了,也沒辦法從程在山手里掙開。
程在山擺弄著他,像是擺弄一只大洋娃娃。
畫到后面,程在山頗為促狹說:“還有一點顏料,我在你的花枝上也畫朵玫瑰,好不好?”
阮旖哼哼:“不好?!?/p>
抗議無效。
程在山單純是在通知他,根本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
他不同意,程在山也照畫不誤。
說的是畫玫瑰,真等畫出來,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