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路周面色,依舊淡淡的,沒有任何風雨,似乎那幾分焦急是他的錯覺。
路周沒有第一時間把黑內(nèi)褲給阮旖。
“軟軟,你先脫,我?guī)湍隳弥R钦静环€(wěn),你可以搭著我的胳膊?!?/p>
阮旖本想說自己可以扶墻的。
但一想,男人溫熱的手臂確實是比冰冷的墻面更好扶。
“好?!?/p>
阮旖誠實出手,搭在了路周的……手心里。
阮旖頭冒小問號。
他年紀輕輕就老花眼了嗎?
他明明記得自己是朝著路周小臂伸手的啊。
看到他眼里疑惑的小情緒,路周被可愛到,唇角微彎,面色倒是依舊正經(jīng)。
“牽手更穩(wěn)點?!?/p>
阮旖:“哦?!?/p>
牽哪里無所謂,只要他沒確診老花眼就行。
“那你要牽住我哦?!比铎讲惶判牡?。
浴室底下的瓷磚梆硬,還凹凸不平,他要是不小心摔了,屁股不開花也得印花。
路周沉穩(wěn):“放心。”
溫度偏高的shi熱手掌順勢將手心里的柔軟握得更緊些。
阮旖從路周哪里獲得了安全感,便也沒那么嫌棄男人掌心的薄汗。
他低著頭,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去扒拉褲腰,然后一點點往下拽,努力而專注,沒有注意到路周明目張膽的直視。
單手有點費勁,阮旖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扯到小腿處。
不想直接把小褲踩地上弄臟,他還是堅持一直維持著彎腰拎褲腰的動作。
也由于太過認真,從而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衣擺早已翻飛。
瑩白的顏色清晰映照在光潔的瓷磚,像是團團軟云。
“呼……”成功從褲腰里邁出一條腿,阮旖長吐一口氣。
還剩一條腿了,他馬上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