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戌抬頭,欣賞自己的新作。
因?yàn)橛欣K索的存在,遲戌剪的圖案不連貫,全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破爛似的衣服,但凡換個人穿,都會顯得落魄又滑稽。
但阮旖皮膚白,長得好,穿破麻袋似的爛衣服也像在穿情趣內(nèi)衣。
尤其是配上身上紅腫斑駁的印子,更加惹人遐想。
遲戌看著,喉結(jié)滾了滾。
眼里有很明顯的饞意。
阮旖聽見他又在變態(tài)發(fā)言。
“寶貝,我給你把衣服都剪掉,只穿繩子好不好?”
阮旖眨眼,消化了一下什么叫做“只穿繩子”。
他氣笑了。
真不愧是文化人,聽聽,這話說得多冠冕堂皇。
要撕他衣服都不直說的,只說給他穿繩子,好像繩子是件衣服似的。
知道自己沒有發(fā)言權(quán)。
也不想給出反應(yīng)打斷遲戌的靈感。
阮旖選擇保持沉默。
他假裝自己是個任人擺弄的玩偶,隨便遲戌在他身上怎么操作。
咔嚓聲又響了一陣,而后跟著響起布料破開的撕拉聲。
阮旖無聊,視線四處掃著,最后停在天花板上。
他才注意,正對床的天花板不是白頂,而是一塊可以反出景象,類似銅鏡的東西。
清晰度一般,比不上鏡子,但還是足以讓阮旖看清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他眼睜睜看著,遲戌大手一撕一拽,他上身的布料就應(yīng)聲少了一塊。
撕完上衣,遲戌欣賞了會兒,四處親了會兒,便又琢磨起了別的地方。
他說得挺冠冕堂皇。
“寶貝,衣服脫完了,我也給你把褲子脫了好不好?穿著褲子,熱?!?/p>
脫褲子?
這個阮旖真想拒絕。
他試圖表達(dá)自己的意見:“我不熱,不脫褲子吧。”
誰知,他說完這句后,遲戌當(dāng)場給他表演了一個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