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旖紅著耳尖,強裝鎮(zhèn)定,為自己找借口。
“這樣不好借力,我怕太用力傷到賀先生的胳膊,我們還是換個姿勢吧?!?/p>
“可以?!辟R緒很好說話的樣子。
阮旖想了想,將賀緒的胳膊抬高,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彎著腰,兩手摟著賀緒的腰腹,往上使勁。
許是這個姿勢的著力點比較多,阮旖成功將比他高大的男人帶離輪椅。
他哼哧哼哧的,像只努力往避難所搬運火腿腸的流浪小貓。
賀緒垂眸,看著少年覆著一層淺色絨毛的粉紅耳尖,深嗅著少年一呼一吸間釋放出來的暖香氣息。
好香。
是來之前噴了正合他審美的香水嗎?
或者說,這其實是體香?
賀緒略微側頭,鼻尖距離阮旖頸側的皮膚很近。
他嗅聞著,溫聲問:“軟軟教練用的什么香水?”
用力到皮膚都泛出淡粉色的阮旖:???什么香水,他現在只想bagong。
阮旖有氣無力,還有點控制不住小脾氣:“我沒有用香水?!?/p>
“是嗎?可是真的好香。”
說著,男人得寸進尺般,鼻尖更往前靠近了些。
阮旖察覺到隱約貼到自己脖頸間的溫熱觸感,莫名一緊張,腳下一軟,帶著扶著的男人一起,齊齊倒在康復床上。
康復床不夠寬敞,倒上去之后,阮旖上半身被賀緒壓在床上,腳卻還踩在地上保持平衡。
就很狼狽。
也很疼。
唔,他快被壓死了,誰來救救他。
“賀先生,你能動嗎?我被你壓住了?!?/p>
感受著xiong膛下小貓拱動似的動靜,賀緒用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胳膊撐住床面做嘗試。
“抱歉?!?/p>
抱歉一出,阮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桃花眼亮起的光淡下去。
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責備或是不耐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