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仰頭看她,語氣里難掩喜悅。
陶知薇心情很好,她越來越懂得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聽甜言蜜語了。
以往參加宴會時,聽那些人吹牛拍馬屁,沒什么意思就算了,聽多了也煩,偏偏偶爾有些人不懂得見好就收,還要接二連三地到她面前信口開河。
但現(xiàn)在,她意識到這得分人。
如果林霽在她面前夸她,那么就算是反諷,聽起來也會格外舒服。
“你為什么不說話?”林霽見她沉默,站在她面前佯裝生氣地盯她,“是不是不想我搬進去?”
“我記得你以前說,你就喜歡自己待在月湖公館,從來不讓別人進去?”
“你后悔了?覺得我吵?又嫌我煩了?”
陶知薇張了張唇,一個字還沒說就被林霽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這就沒有愛了……”林霽抱住她,開始演,“我跨越千山萬海過來找你,你對我就這么冷漠……”
早知道她就把收藏的那幾件一只手掌就能完全包裹住的衣服給買了,要是能在今晚偷偷穿上……
看來她的準備還是不夠充分。
“你的小腦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陶知薇失笑。
女人捧住她的臉,迫使她仰起腦袋跟自己對視,“讓我看看?!?/p>
“我在想……”林霽偷偷湊近女人的耳朵,將自己剛才想的東西告訴了她。
陶知薇聽得直皺眉,想著是不是該拿著林霽的手機開一個青少年模式。
“我想的不好嗎?”林霽瞧見她皺眉的樣子。
“亂七八糟的?!碧罩焙敛涣羟榈卦u價她的想法。
“亂七八糟?”林霽不樂意了,“不是你在床上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時候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個女人怎么差別對待?
她被那些花活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陶知薇可是根本都不心軟一下的。
“舉個例子聽聽?”陶知薇拉著她往前走,晚風吹過來,她又將林霽外套的扣子系上,沒再去更遠的地方散步,換了個方向準備回酒店。
林霽沉默應對,陶知薇就是拿準了她不好意思將這些事情直白地說出口,所以才屢次這樣反問她。
“都忘了……”林霽隨便掰扯了一句話。
試圖在嘴上功夫這方面戰(zhàn)勝陶知薇,她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酒店的床很大很軟,林霽趴在女人的身上,感慨一句還是抱著真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