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似笑非笑的問道。
錢光明和錢光亮兩個人,如同算盤精一樣,心里的算盤珠子打的噼啪響。
一天兩塊錢,一個月三十天,那就是六十塊錢,像王春光的工資也就才三十多塊錢,我去——
錢光明錢光亮兩兄弟對視一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卞老姑奶奶,他們此時就有一個想法,如果可以的話,這老太太躺一輩子該多好??!
“怎么樣?”看著眼珠子滴溜轉(zhuǎn),但是并不回答的兩個人,卞布衣又問了一聲。
這次就是搶答了,錢光明兩兄弟的腦袋點(diǎn)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愿意愿意我愿意!”
那邊,卞布衣家的小管家婆可是一臉糾結(jié),就是旁邊的葛丫丫也是瞪大了眼珠子。
要不是自己和大有倆人有工作,她都想接下來這活。
“蘭蘭,先給光明大哥他們兩天的伙食費(fèi)和護(hù)理費(fèi),就給十塊錢吧。”
卞布衣這話一落,錢光明和錢光亮兩兄弟差點(diǎn)沒從地上蹦到天花板上去。
但是卞布衣一看,自家的管家婆那小臉已經(jīng)拉得有些長了,卞布衣便走到莊蘭蘭身邊,勾了勾她的小手指。
用只有他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蘭蘭,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親爹親媽和我親爹親媽,還沒有人能值得你給端屎端尿伺候著。”
卞布衣說完,淡淡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卞老姑奶奶一眼,輕聲說道:“她,更不配?!?/p>
卞布衣溫?zé)岬氖种负痛翟诙叺臍庀?,一下子讓莊蘭蘭羞紅了臉。
“你說的什么呀?”莊蘭蘭有些害羞的看了身邊的葛丫丫一眼,便飛快的從兜里掏出來十塊錢,遞給了錢光明。
“那就麻煩光明大哥和光亮大哥了。”莊蘭蘭這時候心里愉悅的說道。
畢竟自家長輩生病,都是讓家里的媳婦伺候的,伺候的好,沒有功勞,伺候不好,還得招惹埋怨和罵名,可是她家布衣就不舍得她受這苦。
她干嘛要因?yàn)檫@些錢和一心想著自己的布衣置氣呢?
卞布衣和莊蘭蘭他們走后不久,卞老姑奶奶和鄰床的渡邊一郎幾乎同時醒了過來,兩人正好對視了一眼,這一對視,都以為自己做了噩夢。
“是你?”
“是你???”
卞老姑奶奶覺得自己有些蒙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到多年未見過的渡邊?
渡邊一郎怎么還就躺在自己的床邊?
渡邊一郎也十分驚訝,曾經(jīng)那風(fēng)姿綽約的卞家女郎怎么變成老太太了?竟然還躺在自己床邊?
雖然她一臉老態(tài),但是見到自己的情形和多年以前還是一樣。
“你怎么躺在這?”渡邊一郎十分驚恐的問道,他想要坐起來,不想,腹部的疼痛把他拉回到現(xiàn)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