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拿到繳費單的
谷大爺看著卞布衣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不由的罵卞布衣滑頭。
因為他心里明白,這錢卞布衣出了,王春光還給卞布衣的可能性很小,而這樣即使不能惡心到卞布衣,就是讓卞布衣出點血也行啊!
要知道這卞布衣在自己當了科長以后,有些目中無人。
“哎,你說你也是醫(yī)生,剛剛要是在院子里面給你哥治治,這錢不就能省了么?”
谷大爺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來十塊錢,這錢他是預備了,因為他也不確定卞布衣是不是跟來,要是沒有跟來,他管事大爺?shù)暮妹曉诒宀家逻@個弟弟不來的襯托下,不就更有威信了么?
但是現(xiàn)在,什么目的都沒有達到,谷大爺自然不開心,所以末了還要抹黑一下卞布衣。
果然谷大爺這么一說,跟過來的人,都一下子疑惑的看著卞布衣,似乎不明白為啥省錢,卞布衣不省。
“這暈倒,可不是小事,有心臟驟停,有可能腦部出血,甚至中風腦梗,尤其是急性暈倒的情況下,還是送到醫(yī)院,有各種醫(yī)療器械的好!”
卞布衣笑笑,不慌不忙的說著:“再說醫(yī)者不自醫(yī)的情況也是有的,王春光是我大哥,我怎么也希望他來查查腦子!別心臟和腦子出了事!”
卞布衣前面說的,讓所有跟來的人都點頭,心想可不就是這么回事,但是后面的話,直接讓腦子活泛的茍全直接樂了。
“我也覺著王春光得好好的查查腦子和心臟?!?/p>
茍全越想越覺著不能得罪了卞布衣,不只是因為卞布衣是科長,還因為這卞布衣是真損啊,罵人不帶臟字,難道文化人都是這個樣子?
旁邊的谷大爺顯然也聽明白了卞布衣的意思,此時臉色有些黑,因為卞布衣在說腦子和心臟的時候,還眼睛瞪大了幾分看向了自己,那樣子好像在說,谷大爺你心是不是也臟啊?
谷大爺連忙心虛的把錢塞給了卞布衣:“布衣,趕緊繳費吧,等救了人,咱們還得早點回去呢。”
說著谷大爺打了個哈欠,意思是說我老人家跟著大晚上過來,可是遭了罪了。
卞布衣這時候才順手把錢拿過來:“好的,謝謝谷大爺,等王春光醒來,我一定讓他把錢給你!”
說完,卞布衣便在谷大爺一臉心疼的情況下去繳費。
洗胃,然后輸液,這一忙活,都到了四五點鐘。
這讓跟來想要看熱鬧的茍全有些抱怨:“聽洗胃的醫(yī)生說,王春光喝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藥湯,里面成分好像是不太好,藥物過期了?你說,卞科長,這王春光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卞布衣聽了,笑笑,確實腦子不好使,這藥材過期,劣質(zhì),自己都不看看,就敢喝。
王春光不是腦子不好使還是什么?
卞布衣自然不知道,這王春光跟他老子一樣,坑起來連自己都坑,尤其是小氣吧啦的時候。
而躺在病床上輸液的王春光拳頭則是攥了起來。
其實王春光在洗胃不久,就醒了過來,只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睜開眼睛。
暈倒在廁所,這估計明天在整個胡同都揚名了吧。
尤其聽到是中毒暈倒,王春光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躺在病床上的王春光腦子似乎靈光了不少,他終于明白陳副廠長那邊弄了那批藥材,肯定是出問題了,可惜他被未來的官運迷了眼。
此時王春光想到楚廠長在送他去廁所當清潔工前的話,也明白了過來。
卞布衣弄的涼茶是真的給自己頂雷,但是王春光心里并不覺著感激,因為他覺著如果不是卞布衣橫空過去醫(yī)療科,此時醫(yī)療科的科長肯定就是自己。
輸液肯定是能輸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