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連忙回絕了王春光,這人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蘭蘭,你昨天晚上打他腦袋了?讓他變傻了?”卞布衣疑惑的問著莊蘭蘭。
莊蘭蘭趕忙搖頭,“我雖然失了理智,但是哪敢打他腦袋啊,都是往他身上打啊,畢竟他比我高那么多呢?!?/p>
莊蘭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確定沒有打王春光腦袋。
卞布衣聽了這話才放下心,那就是王春光自己不知道抽哪門子風(fēng),反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來自己這繃帶得多綁幾天,省的他再來找茬。
作為病號的卞布衣自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是生怕莊蘭蘭不舍得下油下肉的他拎著椅子坐在廚房門口盯著莊蘭蘭做飯。
“倒,到,倒!”卞布衣如同碎嘴子一般,叮囑著莊蘭蘭往鍋里倒油,而拿著油擦子的莊蘭蘭恨不得把油擦子變成膠帶封了卞布衣的口。
只是轉(zhuǎn)頭看著滿頭繃帶的卞布衣,莊蘭蘭才順從的聽了下去,等鍋一熱,就把雞蛋打入進鍋里炒。
那呲啦一聲響,一下子,香味直接從廚房飄出來,溢滿了四合院,瞬間饞哭了小朋友。
尤其是瞎子婆婆帶的四個孩子更是鬧上了天。
正常人做飯還有不好吃的情況,更何況是一個瞎子呢,每次能夠不糊不生就好了,奢求味道,那顯然不可能。
尤其是瞎子婆婆做飯一般都是亂燉,更是野菜糊糊居多,那味道,在災(zāi)年還好,有口吃的不錯了,這個時候誰吃誰都下不了口。
“雞蛋,奶奶,我也要吃雞蛋!”草鞋直接鬧騰起來。
卞布衣病好之后,草鞋的伙食直線下降,吳寡婦從別人那里弄到的東西,有一頓沒一頓,可是讓由奢入儉難的草鞋他們遭罪了。
“吃吃吃!讓你娘找那些爺們弄去!”瞎子婆婆眼瞎心不瞎,她知道自己兒媳婦那些吃的都是怎么來的,只有在兒媳婦不在的時候她才敢發(fā)發(fā)牢騷。
她生怕哪一天,這個兒媳婦拋下了一家老小自己改嫁。
“哼,那我去看看!我不信他不給!”草鞋想著以前生病的卞布衣總是自己不喝粥都給他喝,他想再去試試。
萬一成功了呢?
一拉小頭花的手,倆孩子就沖向后罩房,在卞布衣家門口徘徊。
“好啦,我端過去?!北宀家驴粗埐顺鲥伇銖囊巫由险玖似饋?,對做菜的莊蘭蘭說道。
不想這時,聽到門外傳來草鞋的聲音。
“布衣叔叔,你這次又生病了,要不要我給你端飯呀?”
卞布衣一聽,轉(zhuǎn)頭看去,就看著草鞋的嘴角流下了傷感的淚水,這孩子不是傷心自己受傷,是傷感自己鍋里的飯菜啊。
“不行哦,我現(xiàn)在有媳婦了,媳婦可以給我端?!北宀家抡{(diào)侃著草鞋,這個時間點,沒有王春光,也沒有吳寡婦,想來這孩子純粹就是饞過來的。
“布衣叔叔,那我能幫你嘗一口嗎?”小頭花天真無邪的說道。
小孩子那渴望的樣子,讓一旁的莊蘭蘭有些不忍,“布衣,要不然給他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