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家?guī)状艘驗橥饷嬷{傳的秘籍遭受迫害,以至于人丁凋零,卞布衣想想就為卞家不值得。
想著四合院里的卞老姑奶奶,便想到這卞勝男書信中所寫的“小妾生的,土匪養(yǎng)的,我兒要防之防之防之”,卞布衣咬緊了牙齒。
卞家有長生的秘傳,為何卞勝男會早早離世?
這其中肯定有別的原因在內(nèi),腦海中那張面目慈祥,對自己原身苛責的老臉,讓卞布衣心中一凜。
眼看著宵禁時間就要來到,卞布衣趕忙收拾好心情,關(guān)好中醫(yī)館的門,急匆匆地騎上了自行車回家。
回到家里,莊蘭蘭看他心情不佳,趕忙給他打了水,眼看著莊蘭蘭要給自己擰毛巾,卞布衣抬手阻止道:“蘭蘭,別忙活啦,你也忙了一天了,趕緊去休息,我自己洗就行了?!?/p>
說著,卞布衣便自己洗了臉,擦了脖子,只是收拾完坐在書桌前,整個人顯得十分沉默。
這樣沒有了笑模樣的卞布衣讓莊蘭蘭覺得有些陌生,便問道:“布衣,怎么了,是不是中醫(yī)館那邊出了什么事?”
“嗯,對我很好的鐘爺爺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我有點擔心他老人家?!北鍎倌行爬锏膬?nèi)容卞布衣還得慢慢消化,此時并不想把莊蘭蘭卷進來。
哪怕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涉及到秘籍,那暗中的敵人不可能放過自己這唯一的線索。
“啊,昏迷了,這么嚴重?!”莊蘭蘭一臉驚訝,“你也別太擔心,鐘爺爺醫(yī)術(shù)高明應該有準備,想來應該不會有大事的?!?/p>
莊蘭蘭用蒼白的語言寬慰著心事重重的卞布衣,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可不都是先昏迷后去世的?
“我知道,老爺子一直期盼著我考過醫(yī)工考試,我要去加倍努力,你先睡吧?!北宀家抡Z氣有些低沉的打發(fā)了莊蘭蘭。
他需要在書桌前靜靜心,好好理清脈絡,他哪能想到自己穿個越,還能穿出來個恩怨情仇、國仇家恨的。
想她前世一直是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乖寶寶,哪里能想到人與人之間還能復雜成這樣?
即使是科室的競爭也不及這萬一啊。
領(lǐng)完簽到獎勵后,即使多了的兩道倒霉符也沒有讓卞布衣高興起來,依舊心情沉重。
等第二天醒來,莊蘭蘭就看見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養(yǎng)得稍微白皙的卞布衣此時眼睛紅腫,下眼圈極黑,像極了某種東川特有的動物。
“你這也太心急了,要注意休息,你跟著鐘爺爺學了那么久肯定沒問題的?!鼻f蘭蘭寬慰著卞布衣,她以為卞布衣是因為答應了鐘老爺子的醫(yī)工考試著急,卻不知卞布衣心有他事。
“沒什么,就是失眠了,看書晚了些?!北宀家麓蛄藗€哈欠,拿著臉盆打算去洗漱,一不小心,差點撞在了月亮門上。
這讓莊蘭蘭嚇了一跳,趕忙接過來臉盆,扶著卞布衣往院外的水池走去。
莊蘭蘭剛把水盆放下,兩人就引起了周圍大娘們的議論聲。
碎嘴大媽驚訝的看著卞布衣的眼睛,頭一次有些遲疑的想著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開口,卻不想?yún)枪褘D此人端著衣服走了過來,驚訝的喊道:“布衣啊,不是嫂子說你,男人得節(jié)制啊!”
這話一出口,不管是卞布衣還是莊蘭蘭都蒙了,這是什么鬼?
莊蘭蘭聽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啊,我讓他少看點書,他就是不肯,天天熬到很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