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是醫(yī)生,你還搗亂,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眼瞅著保衛(wèi)科的人圍了上來,卞布衣趕忙用繩子綁好了最后一個被壓工人的可能出血點,人擦著汗站了起來。
“你們可以動機器了,但是腿什么的都不要動!”
卞布衣對著沖上來的保衛(wèi)科的人說著,眼瞅著對方都亮起來武器,卞布衣馬上舉起來雙手。
此時王春光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快啊,抓住他!”
王春光臉都是灰土,看起來狼狽不堪。
“怎么了?吵吵鬧鬧的,怎么還不救人?”
此時機械廠的楚廠長也焦急的趕了過來,要知道生產(chǎn)事故無小事,一聽到出事故了,他連去開會都告了假,一想到可能有工人傷亡,他和車間主任一樣都腦門冒汗,畢竟年初工業(yè)部還強調(diào)了安全生產(chǎn),怎么自己這邊就趕上了?
車間主任連忙過去安排人抬人,而卞布衣則是被保衛(wèi)科直接用繩子綁了起來。
此時王春光已經(jīng)在楚廠長跟前添油加醋的說起來卞布衣擾亂救治,直接讓楚廠長黑了臉。
“先壓到保衛(wèi)科,你們給工人止血,醫(yī)院那邊馬上來人!”
楚廠長揮揮手,卞布衣很乖順的被保衛(wèi)科的人押著走,看著卞布衣被綁的樣子,王春光心中美美的冒泡,臭小子還不是犯到了自己手上,居然毛都沒齊就敢治療事故傷者,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小子,有你受的!”
王春光看著被押著擦肩而過的卞布衣低聲說著。
而卞布衣壓根就沒有看向王春光,而是看著人都救了出來,他才松了一口氣,這樣總能堅持到醫(yī)院了。
“咦!”
王主任看著被抬出來的工友,雖然他們都在哀嚎,但是身體上卻沒有大規(guī)模的噴血,不由得有幾分驚奇。
看著王主任的臉色發(fā)生變化,楚廠長便過去,有些沉重的問道:“有亡故的?”
“沒有,廠長,怪事!”
“這次居然沒有噴血的工友!”
這么說完,王主任連忙把卞布衣過來的操作和說話都給楚廠長說了一遍。
聽著王主任的話,楚廠長心中一動,他說他剛才看著了現(xiàn)場怎么不慌了,雖然有鮮血,但是居然沒有以前事故的現(xiàn)場恐怖,原來出在這個問題上。
此時王春光幸福的都要跳了起來,只是這個場合不太適合,想到被押著的卞布衣,他連忙走到楚廠長的跟前:“廠長,我要不要過去看看那個小兔崽子想要破壞什么?我懷疑,他有特殊的目的!來咱們廠子搞破壞!”
王春光差點把卞布衣說成了敵特,好在想到自己還是卞布衣的繼兄的身份,王春光趕忙停了下來,但是他也想去卞布衣跟前出出自己這幾天的惡氣,想著卞布衣的房子妻子,他恨不得馬上接收。
讓卞布衣接受人們的審判吧!
王春光以他平生最大的毅力去遏制自己的笑容。
“不用了,你和曲醫(yī)生一起跟車去醫(yī)院,防治受傷的工友們出問題!”
楚廠長說完,便對著跟過來的武科長說著:“你先不用對那年輕人怎么樣,等我們這邊的信,先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