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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讓你殺了他?!贝拮笄G握著樹枝,那雙yan中仿若蘊(yùn)han著熾re烈焰被qiang行冷卻殘留的余燼,冷冷望著騎士“亨利,許久未見,你似乎已經(jīng)把我給忘了?!?/p>
被叫zuo亨利的怪wu如同完全不曾聽到他的話,它kou中發(fā)chu聲戰(zhàn)a的嘶叫,四蹄猛然蹬動,朝著崔左荊疾馳而來
將一切擋在它面前的東西,都?xì)⒌?/p>
乓
鐵戟相撞的脆響作為這場戰(zhàn)斗的第一聲號角,驚起一小片棲息在暗影chu1的黑鴉,沒人能夠想到這是長劍和樹枝相碰能夠發(fā)chu的響動。但事實上,在崔左荊的樹枝chu2及長劍的瞬間,劍刃就被生生崩掉了一塊,鐵銹四散。
巨大的沖力讓亨利不得已后退兩步,終于認(rèn)真打量起崔左荊,這個阻擋它尋回失落之wu的礙yan的東西。
崔左荊將斷成兩截的樹枝扔掉,撿了一n新的,在他手握上的瞬間,gan1枯脆弱的殘枝就成了世界上最鋒利的武qi。
這就是他在純白地界中的能力,名為戮者,隨著jru的時間變長,這曾經(jīng)遺失了八年的力量又漸漸回來了。
“你忘記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qg,畢竟我們交qg不深,但你還記得傅哲嗎”
崔左荊又dao。盯著面前比他gao大太多的怪wu,雖然嘴上說著套近乎的話,他渾shen卻沒有絲毫松動。
他在給自己重新適應(yīng)的時間。
亨利仍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它挽了個形式相當(dāng)古老的劍花,狂嘯一聲,黑氣從tou盔中pen吐而chu,策a朝著崔左荊再次沖來
崔左荊非但沒躲,反而迎著它助跑兩步,兩人距離轉(zhuǎn)yan間縮小到極致。想象中的短兵交接血肉橫飛并未發(fā)生,少年起tiao,空中側(cè)shen用指尖夾著的石zi擋開這勢若萬鈞的一劍,同時手腕一抖,準(zhǔn)確無誤地挑在了亨利xiong前的護(hù)心甲上
那片特意加厚的甲片瞬間破裂順著殘余的力dao飛chu去,而亨利的xiong腔也暴lou在崔左荊yan前,厚重盔甲之xia空dang的軀殼之中,只有一顆還在不斷tiao動的心臟,三圈鐵箍緊緊鎖住那唯一鮮活的臟qi,讓每次tiao動都變得艱難無比,只剩xia震顫。
痛苦的,掙扎的震顫。
“吼”
心臟暴lou的那刻亨利發(fā)chu聲非人的嚎叫,tou盔中那兩dian紅光熄滅。在崔左荊的注視xia,它踉蹌著后退了數(shù)步,“轟”地撞上了一顆巨樹。
禁錮著心臟的最外面一層鐵箍上chu現(xiàn)層層裂痕,伴著心tiao的頻率飛快地生發(fā)成長,最后“嘩”的一聲破碎
盔甲和長劍上厚厚的鐵銹隨之脫落,每一片甲胄上的花紋,劍鋒上每xia鍛造痕跡全都清晰可見。
它再也不像從陳舊棺材中爬chu的僵尸,而是位真正的騎士。
少了一層束縛,心tiao變得平穩(wěn)jian定了許多,一個呼xi后,那雙yan睛再次亮起。
亨利看向崔左荊,這xia它似乎有了些微神志,少年手中平平無奇的樹枝不知為何竟讓它心生怯意。
它后退兩步,gan應(yīng)到守護(hù)之wu又chu現(xiàn)在另一個方位,不再戀戰(zhàn),轉(zhuǎn)shen策a離開。
呼
騎士的shen影消失在視野中,崔左荊長長舒了kou氣,手中的樹枝同時一截截化作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他雖然能夠使任何東西在手中成為利qi,但越脆弱的東西能使用時間就越短,且越會產(chǎn)生無可逆轉(zhuǎn)的損壞。
就像這n樹枝直接消失了。
崔左荊沒有追上去,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