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由遠(yuǎn)及近走來一位身著深藍色錦衣的青年。
青年步伐疾快,銀冠昂挺,發(fā)尾擺擺,衣衫獵獵,氣宇非凡。
畫面莫名有些詭異。
等到余久擇距離小伙子差不多距離時,余久擇才邊走邊熟諗?shù)溃骸邦N耐醯钕绿匾饷钗襾磙D(zhuǎn)告你,今日情況特殊,我剛才才能知道今日還要多運兩批物質(zhì)到山水村?!?/p>
小伙子懵逼。
余久擇道:“今早運了一批,還有一批晚上運,但是京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能有空余的時間去接這個活兒了?!?/p>
“方才我和睿文王殿下又找不到你,殿下就只好派另一個車夫去拉你的馬車回京運送
“是?!笔绦l(wèi)回應(yīng)道。
而這一聲“是”字卻如同巨石一般重重捶在何逸鈞和壇內(nèi)人的xiong口上。
二人瞬間慌得屏住氣息,精力全往侍衛(wèi)身上注去。
何逸鈞總感覺施清奉就在這個時候偷偷竊了幾眼自己,就沒敢轉(zhuǎn)過去看。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位新任車夫真是越窺越面熟。
何逸鈞緘口不語,默默咽了口唾沫。
眼睜睜看著侍衛(wèi)一步緊接一步往車箱方向走去,每跨出一步都仿佛有踏裂泥地的威力。
何逸鈞強行鎮(zhèn)壓自己的情緒,使其平靜下來。
心道:“決不能讓所有壇子都被侍衛(wèi)打開!壇中人就藏在中間那只壇子里!為了鄭爺,這步必須要做好?!?/p>
侍衛(wèi)接連將距離車箱出入口最近的四個笨重的壇子緩緩搬出來,一一打開。
何逸鈞將其舉動盡收眼底,佯作神情無常,兀然張唇,語氣平淡道:“殿下,奴才在開車來到這個地方前就已經(jīng)把所有壇子都打開過了,壇子全是空的,沒有任何剩余物資,都是可以運往京師的?!?/p>
施清奉道:“真的?”
何逸鈞道:“肯定是真的,奴才覺得天色不早了,天黑的時候在山林里面開車不安全,不如現(xiàn)在就出發(fā),不要因為開壇子而耽擱了時辰?!?/p>
施清奉聞言,面不改色,沒聽見一般,沉默而不回話,垂眸深思,修長的睫影映在眼眶上。
待衛(wèi)聞言,心想這句話好像也有道理,便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靜靜等待施清奉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