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奉的聲音很柔軟很低沉……
何逸鈞繃著臉回道:“當然不高興,又兇又嚴又狠又毒話又特別多還調(diào)這調(diào)那的有完沒完,經(jīng)你這么一調(diào)整,我感覺更累了,快不行了。”
施清奉隱隱有些滿意道:“嗯,沒事的,沒事沒事……阿四能堅持下來,阿四最堅強了,累是正常的,正所謂,‘嚴師出高徒’,‘教不嚴,師之惰’,看你
并不似前先那般扎人。
一個人,
沒有嘈雜聲,靜悄悄的,足矣。
不行了,越來越困了。
本來昨晚就沒睡好。
何逸鈞瞇了下眼睛,
又瞇了下眼睛,
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貪戀這種瞇眼睛的感覺,
仿佛瞇久了便能沉浸在其中,進入與現(xiàn)實相對的另一個世界之中。
不知這輪動作重復了多少次,
當何逸鈞最后一次瞇上眼睛后,
便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但仍保留著一半意識,能意識到自己的四肢尚有活動性。
……沒一會兒,何逸鈞的額頭忽然被什么東西點了一下,下一秒何逸鈞便睜開了眼睛,
意識清醒,
十分謹慎。
只見施清奉坐在他旁邊,手里提著個飯籃,
正低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原來是施清奉的袖子不小心碰到他額頭了。
何逸鈞緩緩坐了起來。
施清奉問道:“我把你弄醒了?”
何逸鈞道:“與你無關,
我本身就沒睡著?!?/p>
施清奉又道:“你睡著了,
我坐在你旁邊你卻不知道,本來還想著等你醒來,結果不小心把你弄醒了,我想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沒睡好?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