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奉道:“沒笑話你,
我只是剛發(fā)現(xiàn),原來你想我居然能想我到這個地步,
這惹得我開心了。”
何逸鈞道:“都是一年前關(guān)門閉戶專心鄉(xiāng)試那時的事了,
沒必要把這件事翻了個遍重新提起,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那我多不好意思,都不敢見人了?!?/p>
洛滿天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謂心悅,就是見到心悅的人會感到不適應(yīng),
所以才不愿見到。所謂思念,
就是見不到,所以才畫畫,
讓別人見不到自己的情況下,
自己還能見到別人。根據(jù)我的分析,
師父這么做很正?!怼!?/p>
何逸鈞早料到洛滿天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所以在自己背包里備了一些專門堵嘴巴的棕子,此刻及時地堵住了他兔兔的嘴巴。
洛滿天:“唔唔,唔唔唔?!?/p>
師父,
我錯了。
何逸鈞道:“一點都不正常,見到凈棠不適應(yīng)才不愿見到這沒錯,主要是,那時候我因為要鄉(xiāng)試溫書才沒空去找凈棠,
結(jié)果凈棠又因為什么原因才沒來找我,相當(dāng)于我不愿見到他,他也不愿見到我,結(jié)果我又在私下畫他的畫像,一會想見他,一會又不想見他的樣子,好像我就是一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p>
因為是別人幫塞的棕子,沒有塞得很緊,洛滿天很快就將棕子吞完了,不停地打嗝,道:“師父說得對,但這也不怪師父,是喬神醫(yī)的問題?!?/p>
“……”何逸鈞看向坐在車輿最里面的那個人,“你次次都是這樣,前面好好的,后面忽然不來了,再后面就忽然來了,不來的這些時日也是因為你忽然不想見到我了對吧?!?/p>
施清奉苦笑:“對?!?/p>
其他二人怔了怔。
施清奉道:“小時候那一次不是,你鄉(xiāng)試前這一次就是了,不想見你的同時也不想見我自己,我連我自己都不想見,又怎么會想見你呢。”
何逸鈞道:“我知道了?!?/p>
洛滿天道:“為什么?”
施清奉道:“因為,你師父太完美了,白璧無瑕,我追捧一生,自身并不出眾,因此不是我信手就能拈來的,但是后面嘛,我又發(fā)現(xiàn),你師父身邊的人好像就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