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攸夢被家主攸夫人趕了出來。
當(dāng)天夜里,攸家很快便搬家出了京,跑得一干二凈。
一夜過后,攸家除了攸夢的其他人竟成了通緝犯,鄴陽那邊一些本該調(diào)查此事的官員都被彈劾了。
來到書齋后,攸夢一直念叨著他的祖君,時不時自己一個人莫名其妙地流眼淚。
自從那日書齋焚燒之后,何逸鈞就沒有再見過良霖和攸夢,整天滿腦子來來去去想到的人當(dāng)中,除了鄭竹暮,就只剩下施清奉和余久擇了。
他這幾天都在忙著這事忙著那事,之前也沒去過良霖的家,所以并未知道良霖的家在哪,當(dāng)了明衛(wèi)之后也從未想過要抽個時間去打聽良霖和攸夢的下落。
他根本想不到,如今他倆竟然主動來找他了。
也可以說,他倆明明知道他的下落,卻遲遲未來找他。
這一瞬間,好像他們仨的關(guān)系很早就已經(jīng)被拆開了。
他陡然想起了書齋那些年的場景。
中秋時皓月形狀的窗欞,窗欞外生著郁郁蔥蔥的傲竹,細碎日光如同花瓣稀稀灑進來,伴有朗朗的讀書聲,濃濃的書墨香……
這些事,好像已經(jīng)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會再回來了。
何逸鈞回過神來。
在這個時候遇見他倆。
實在太巧了。
他倆來找他時,他才剛好回到家,只是剛剛好。
這使他很難不懷疑他倆一直躲藏在他家的不遠處等著他回來。
更巧的是,剛才施清奉送他到他家門口時,他倆也一直潛伏在暗處不出來。
施清奉才剛一走,他倆便一個勁地急匆匆跑過來敲門。
這使他很難不懷疑他倆為了行動,一直在避開施清奉的耳目。
盡管何逸鈞知道他倆這次來的目的并不簡單了、他不應(yīng)該掉以輕心了。
但想是這么想,他卻無法對他倆起來警惕的心。
可能是因為他倆承載了書齋的那些年好多回憶吧。
相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