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過了多久,何逸鈞偶然間垂下眼簾,竟發(fā)現(xiàn)他前面這個年輕衛(wèi)兵的褲子正在微微震動。
原來是衛(wèi)兵也站麻了,又或者是早上沒吃東西的緣故。
何逸鈞抱怨,這個狗圣上怎么那么久都不來,不會是涼了吧?
剛想到這,遠外便傳來一道細碎的鼓聲。
這是另一支樂隊。
很快,鼓聲漸近,人流之間來了一架更為高貴厚實的轎子。
這便是圣上乘坐的轎子了。
何逸鈞心道:說狗狗到。
轎子近了,恰好在何逸鈞前方。
轎子落下,鼓聲停息。
衛(wèi)兵頭兒喊:“圣上駕到——”
順明帝施懷笙轎子上下來,一起下來的還有幾個貼身侍衛(wèi)。
這些侍衛(wèi)即是武將,個個長得五大三粗,好像單獨一人就能單挑兩匹猛虎。
施懷笙被他們圍在中心,很難露出半個身影。
在這個時候,殿外的人是不用高呼圣上萬歲的,只用平身行禮。
何逸鈞最討厭的事就是行禮了。
平身十五年從來沒有對施清奉行過禮,對施戎行禮時也盡不到一點誠心誠意,更何況是對他的仇人施懷笙行禮?
施懷笙要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忽然,侍衛(wèi)與侍衛(wèi)之間的空隙大了。
何逸鈞從這個空隙間看到了施懷笙,
的臉。
他長得十分蒼老,又滲出幾分冷漠與精明。
何逸鈞記住這張臉了,腦海里只剩下這張臉了,這張臉已經(jīng)嵌刻在他記憶中了,
是他想要得到的效果。
這張臉的主子屠了鄴陽郁家,
燒了鄭氏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