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久擇道:“呃……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又沒啥寶貝,他們搶劫又能搶到什么,你說是不是,除非我們長得太過貌美,他們戒色?!?/p>
何逸鈞道:“說得也是?!?/p>
余久擇道:“再說了,施清奉賑災來賑災去,早出晚歸,山賊前些日子都奪了山水村村民的糧食和金錢了,什么都不缺,最近大概是不敢造孽的。”
何逸鈞道:“算了,山不山賊都無所謂,我們的目的只是殺了施清奉,為鄭爺報仇雪恨。”
余久擇淡定道:“嗯嗯嗯,沒錯,施清奉一直都在山水村賑災,沒回過京師。”
“我昨晚故意寄了封平安信到睿文王府府上,他的下人回復說施清奉還沒回過府,寄信應該要寄到山水村?!?/p>
“所以他們把信改了地名,又寄出去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派下人遞奏疏運物質?!?/p>
“今早我又觀察了睿文王府,確實如此,我看的沒錯,今早運物質出京的就只有他的一個下人?!?/p>
何逸鈞道:“施清奉習過武,只有他的下人,這好辦?!?/p>
“二位客官,玉盤珍羞來咯?!毙《w著盤子,端了個盤子過來,將盤中的菜飯水湯都放在桌上。
盤上的另一杯水被余久擇自己取了過去。
何逸鈞仍在若有所思地細看這張宣紙。
余久擇淺淺品了一口水,翹起二郎腿,又道:“他們剛開始賑災的時候,來回有好多趟車,但都很有規(guī)律?!?/p>
“每天都是早晨去一次夜晚來一次,直到今早,開往山水村的就只有一輛,看來他們賑災的任務即將完成了?!?/p>
“今天這一輛車車箱裝著十個滿當當?shù)膲?,今晚運回京師的壇子是空的,可以藏人在壇子里?!?/p>
“我的一個武力高強的同伙藏在壇子里面,你去當車夫,駛車到宣紙上畫出來的其中一條路,避開施清奉耳目?!?/p>
“我后面另帶幾個武力更為高強的同伙在后面掩護你們,隨后你就等我們追上你們,我們再一起動手弄死那個睿文王府的下人,竄改那下人手上的奏疏?!?/p>
“為了保住書齋所有學子以及你的性命,最后找到那下人身上的令牌,偽裝成睿文王府上的人,上交奏疏,我們的計劃就完成了?!?/p>
何逸鈞在余久擇言語之際啜了一口水。
余久擇講完話后,何逸鈞斜身倚在墻板上,道:“假如計謀中出了什么差錯,事與愿違,你們不能按照規(guī)定的時間準時趕過來怎么辦?”
余久擇垂眸思索片刻,隨后蹺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緩緩開口道:“假如我們趕過來時誤了時辰,或是找不到你們的位置,而且你們還先露了餡兒,車上的人就先出來跟那下人打?!?/p>
“如果那下人沒能被他們睿文王府的人及時發(fā)現(xiàn)并且支援的話,你們還是很有打贏的勝算。”
何逸鈞道:“不可輕敵,驕兵必敗?!?/p>
余久擇道:“一介下人而已,實力還不如我的同伙,不過你這么說……施清奉為人又那么刁鉆刻薄,恐怕事情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
“假如那下人是什么恐怖的鬼東西,車上的人打不過,我們又沒能來得及時支援你們?!?/p>
“車上的人被打倒了,你就拿車上的人倒下的劍去跟睿文王府的下人打,我知道你會劍術,劍術跟我一樣高強,你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