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之后就長得一模一樣了。”
“前朝皇帝重病臥床后,
攝政王不認識施懷笙,施懷笙又買了他麾下卒子,
讓我父親與施懷笙替換過來,
讓攝政王誤以為出京的那是我父親,
而不是施懷笙。”
“施懷笙賜予我這個王位,還是在半年前所賜,僅在只半年前,我在半年前還是個普普通通的臣子?!?/p>
“我父親最后還是被人知道了身份,
于是在戰(zhàn)爭中不知被誰陷害而中了毒?!?/p>
“第一次治時還以為治好了,結果一年前毒再次發(fā)作,治不好,兩個月后與世長辭?!?/p>
“施懷笙得知此事后,
說是念及這份恩情,賜予我王位,而鄭先生,我認識他時,還沒有這個王位,他也不知道我身份?!?/p>
“我小時候又特別調皮,喜歡拿竹桿與書齋門生比賽桿武,還有一個愛好,便是喜歡拍人,最愛拍的人是你,這些都是以前,與現在的想法天差地別。”
何逸鈞眉梢一跳,眨了下眼,心里莫名有些沉重,面上安然示意施清奉繼續(xù)講。
“那時我每次去書齋,都能見到你,你當時小小個的,這么小一只,因為背詩背不出來,被鄭先生罰,腳踮在墻上,身子也給踮在墻上,手臂在地上撐著,書展開放在地上。”
“你則在背啊背啊,什么時候背得,什么時候下來,哭得稀里嘩啦,眼眶紅彤彤的,不停將腦袋往地上砸,額頭起了一個紅包又一個紅包,一個比一個大,還時不時往我這邊看,很難捱的樣子,奢望我去救你……”
何逸鈞忽然沉聲凝色道:“不要再說了,我記得。”
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尖銳刺耳。
施清奉緩緩閉上了嘴,如同潮起潮落,起時風波,落時平靜,絲毫沒有過烈的激情。
仿佛施清奉由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沒產生過任何情緒,一切俱歸于風輕云淡、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