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鈞道:“原來如此,不同路,但同歸?!?/p>
余久擇驟然怒道:“凈棠這種人揣奸把猾,我們的計劃早就被凈棠給識破了,你們上路后他手下的人就埋伏在你們?nèi)サ穆飞?,等我們羊入虎口自投羅網(wǎng),趁機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p>
何逸鈞眼皮一跳,只見余久擇講完時已是憤不成形,但仍示意余久擇繼續(xù)講下去。
余久擇道:“他們見我們來了,紛紛從草叢中鉆出來,圍我們一個圈,跟我們橫刀相向,眾寡懸殊。”
“我們當(dāng)中有一人被他們砍死在了那兒,其余人負著傷逃了出來,所以沒能去支援你們,我還擔(dān)心你跟凈棠對線會不會出事?!?/p>
何逸鈞道:“結(jié)果我一滴血也不流地度過了那天,凈棠他可能是沖著我去的,他在上車前支開了他身邊的侍衛(wèi),大概是讓他侍衛(wèi)回去傳達命令喚人來對付你們了,終究還是因為我。”
頓了頓,何逸鈞又補充道:“如果凈棠沒認出是我,凈棠就不會考慮書齋門生的報復(fù)心,你們也不會另外死去一個人,那么死的就是我,凈棠那劍術(shù)足夠要我命的。”
余久擇硬聲道:“這不怪你,怪就怪凈棠心機重得要命,以后你就好好盯著凈棠,千萬不要被他的恬言柔語給騙住了,在他面前裝乖一點,有事匯報給我,我還會來找你的?!?/p>
何逸鈞一時語塞:……
余久擇說這話時認真地看了眼何逸鈞,迎著屋里蕩出來的光線。
偶然瞧見何逸鈞額頭上凝固的一抹黑痕,于是貫注全神去觀察這抹黑痕。
由于光線太過昏暗,余久擇瞇著眼睛也看不清何逸鈞額頭上沾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又愣愣地觀察了一會兒。
何逸鈞淡淡地瞥了眼余久擇,隨即抬手遮住了自己受傷的額頭,正視余久擇時。
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原先打算告訴余久擇獄卒的事,然而現(xiàn)在竟連嘴巴都張不開。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何逸鈞忽然不想說了。
興許是因為方才余久擇嘴了施清奉,何逸鈞聽著不舒服……
余久擇將何逸鈞抬起來的手拽下來,問道:“別擋住,我看到了,你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回事,誰打你的,凈棠?還是睿文王府上的人?”
何逸鈞掙開余久擇的手,騙余久擇道:“都不是,我習(xí)劍時自己弄的?!?/p>
余久擇吐字道:“你?!?/p>
頓了頓,余久擇又道:“你自己看著辦,準備宵禁,我先走了,后會有期?!?/p>
何逸鈞道:“告辭。”
余久擇沒回話,fanqiang出了院。
聽余久擇提到鹿從顧,何逸鈞不由得回想起以前在書齋時跟顧從顧對話的往事。
當(dāng)時。
何逸鈞道:“江湘城,聽說過,聽說這地方很貧窮?!?/p>
鹿從顧道:“我的夢想是落后的江湘城也能像京師一樣繁華起來,讓更多人感受到到開國以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