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衛(wèi)聞言,心想這句話好像也有道理,便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靜靜等待施清奉下令。
何逸鈞心神不寧,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了,心道:“施清奉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難道我的身份被拆穿了?可是我演戲那么逼真,施清奉應該認不出是我才對吧?”
這時,施清奉忽然神情莫測地一步步走向何逸鈞。
走來時一丁點腳步聲都沒有。
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太過安靜而定格了。
心跳發(fā)出的震波是何逸鈞能感受得到的,能感受到的還有施清奉投射在何逸鈞面容上的那道攝人目光。
這道目光停留片刻仍遲遲不肯離去,弄得何逸鈞心神恐慌,渾身發(fā)毛不自在。
但他還是忍住了后退幾步拉開距離的沖動,眼神羞羞答答地直迎施清奉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孔。
直到施清奉走近后,何逸鈞終于忍不住地低下了頭。
施清奉止步。
何逸鈞看著施清奉這鞋與自己鞋的位置,覺得這距離擠得實在太近了些。
兩人之間竟然只空出半尺空間。
何逸鈞的臉都快與施清奉的鎖骨貼在一起了。
似乎連施清奉的呼氣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似乎呼吸聲就在耳邊響起。
又似乎沒響起過,只是錯覺。
何逸鈞此時的大腦短路一般空白茫茫,一條腿早已麻木至極,不再受何逸鈞的控制,主動往后挪動一小步。
而另一條腳,幸好還在受著何逸鈞的控制,沒有挪動。
而挪出去的那條腳卻怎么收也收不回來了。
于是何逸鈞只好將渾身的力氣都灌在受控制的那只腿上,現(xiàn)在只能憑這只腿來拯救驚恐萬狀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