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舊未曾止歇,大山深處總傳來一陣陣低沉的轟鳴。
謝稚魚想起當年曾經(jīng)和南初說過的話。
‘要是我被那些人的糖衣炮彈擊中,選擇背叛你呢?’
南初只是將滾燙的臉埋在她的脖頸,露出稍縱即逝的笑。
‘我會和你一起死?!?/p>
她的語氣很篤定。
轟隆——
南初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
遠處的山嵐充斥著黛色的霧氣,度假村已經(jīng)變成了遠處一個并不明顯的橙黃色小點。
兩邊不時有枝椏斷裂,在雨中發(fā)出微弱的嘎吱聲。
南初的心臟猛地抽動,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想要重新回去見魚魚的沖動。
但她很快就摁滅這突如其來的念頭。
可以去見,但不能是在這種才剛緩和的情況下。
即使中間產(chǎn)生了些許波折,但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發(fā)展,接下來只需要將南家的損失降低至最小,輔以一些苦肉計,依舊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
南初將自己的計劃冷靜尋一遍,將目光再次聚焦在窗外。
唯有謝伯母,這才是一個難搞的問題。
她看著自己倒映在車窗上的影子,甚是可惜的熄滅了整容的念頭。
為了躲過伯母居然想著要做這種毫無邏輯可言的事……
南初心平氣和地想,難道我真的憋瘋了?
在電閃雷鳴中,她的半張臉被掩在黑暗下:“vic,半小時后召開緊急會議?!?/p>
“是,南小姐?!?/p>
謝稚魚被熱情的編導(dǎo)留在辦公室聊了很久,聊到后面甚至都忘了是要給她加戲這回事。
要不是尹助理在外敲門提醒,說不得以編導(dǎo)的激動程度,她們可以在辦公室純聊一個晚上。
謝稚魚用余光掃了強硬要給她撐傘的尹助理一眼:“尹助,你跟著南小姐有多久了?”
“四年零三個月?!币砥届o回答:“謝小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