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聽一個解釋?!?/p>
“魚魚,我需要用聯姻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蹦铣醯穆曇繇懫穑瑵M是淡然,“最多兩年時間?!?/p>
“這期間我們還是像之前那樣相處,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p>
謝稚魚終于得到了最初的答案。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接下來的話,無非就是讓她忍耐,那些都是逢場作戲,只是為了利益。
即使現如今南初和夏靈萱已經成為了大家都熟知祝福的一對未婚妻妻。
謝稚魚并不覺得恨,這只是她咎由自取,即使過去了十年,卻也在潛意識里想得到一個答案。
想得到一個和她腦海中不一樣的答案。
只是很可惜。
角落的空調滴了一聲,頭頂的燈光灑下灼目的光輝,屋外的蟲鳴聲隨著燈光的亮起而停止。
女人的面容依舊嬌艷,就連時光也偏愛她,根本沒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在看到面前站著的人后,她好像才終于從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回到現在,露出一點不同于往常的沉郁神色來。
謝稚魚拿起桌上已經融化成一灘黏糊糊的雪糕,將其扔進了垃圾桶。
“沒關系?!敝x稚魚勾起嘴角笑著,全然不在乎地開口:“誰讓我在死前還愛你。”
“南小姐,你在不停詢問一個死人的時候,想要聽到的是這句話嗎?”
一個瘋子。
謝稚魚想,或許對于南初這種人來說,死去的人才是最完美的,不會對她的事業(yè)造成阻礙,又能夠在午夜夢回時想起當初美好的記憶,永遠不會變成相看兩厭的模樣。
謝稚魚將會一直愛她,直到死。
也確實一直到死。
南初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臉色蒼白聲音沙?。骸澳銥槭裁磿谶@?”
這是最后擁有的一點回憶,她想要以此來說服自己,死去的人一點都不重要,她已經擁有了當初想要擁有的一切。
尊嚴、權利、還有旁人的擁護和愛。
“你不是很清楚嗎?”謝稚魚沒有挪開視線,“你的心中已經有了審判我的答案?!?/p>
許是對南初這幅表情感到復雜,她甚至是有些憐憫般開口:“南初,你有相信過任何人嗎?”
南初看向面前的女孩,卷翹的睫毛,垂下時會顯出一股淡淡的憂郁,粉色泛白的嘴唇總是輕輕抿著。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樣貌,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為什么卻總能讓她回想起曾經那些一直想要逃避的過去。
南初的黑眸沉寂了下來,清冷又復雜。
但她采用懷疑制成的底色卻絕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任何人。
片刻后,她開口:“你認識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