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她將桌上的空盤全都放進了洗碗機,然后跪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突然嘆了口氣。
時光將所有人都裹挾著往前,獨獨遺落了她。
到時見到已經(jīng)闊別許久被她傷透了心的媽媽,她該怎么說才能獲得原諒呢?
手機響動了一聲。
謝稚魚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她最近特別討厭的人。
n:你是怎么認識謝伯母的?
十分鐘后。
n:你在看手機。
n:我不會將一個與伯母沒有絲毫交集的人帶去她面前。
謝稚魚的手猛地攥緊。
地板冰涼,剛才還有些希冀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南初其實知道她身上所展露的疑點,只是一直坐在高處看著她拙劣的表演,直到發(fā)現(xiàn)再也沒有意義。
她低下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正在輸入中’的顯示狀態(tài),蹙眉回復(fù):你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n:在沒有簽署合同前,一切情況都會發(fā)生。
這句話,謝稚魚聽過很多次了。
在某些酒局結(jié)束終于能放松休憩的時間里,南初會大發(fā)慈悲地靠在她懷中,面色潮紅輕喘著撫摸著她的臉。
并告訴她,那些人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她shi漉漉的身體很熱,可指尖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變暖。
n:我不是慈善家。
謝稚魚輕咬下唇,將手機扔回桌上,覺得南初真不愧對當年那些人罵她時猙獰的面孔。
手機鈴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在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聯(lián)系人后陷入了沉思。
咔噠一聲。
杯沿盛放著花瓣的茶杯被放在兩人跟前,內(nèi)里深紅色的茶水輕輕晃動漣漪。
“兩位,請慢用?!贝┲谏品牡陠T微微鞠躬,很快離開。
店內(nèi)的環(huán)境十分清幽,除了站在收銀臺前的店員外一個人都沒有。
面前在大夏天還穿著黑色外套的女人很是窘迫,不住的扯動衣擺,試圖擋住牛仔褲上被濺上的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