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盛夏的天氣,那股陰冷卻從心臟傳遞到四肢百骸,風(fēng)打著旋經(jīng)過,不遠(yuǎn)處上課的鈴聲浸入耳中。
南初xiong口起伏深深喘息兩下,很快就恢復(fù)了原狀,語氣冰冷毫無波動:“看來你比之前那些人知道的更多一些?!?/p>
她冰涼的指尖鉗住了女孩的下巴:“我很喜歡她為我做的一切?!彼恼Z氣輕飄飄地,“也很感謝她的離開,雖然是以死亡的方式?!?/p>
“說吧,要多少錢?”
南初松開鉗住她下巴的手,厭惡地擦拭著自己浸透紅潤的指腹。
她們之間明明湊得很近,近到能夠聽見鼓噪的心跳,但又同時隔的很遠(yuǎn),遠(yuǎn)到無法看見彼此的眼底。
謝稚魚想不顧一切地質(zhì)問,可那些詛咒的話語卻哽在喉嚨深處:“……我想解決掉和繁星娛樂的合約?!?/p>
她聽見自己這樣說,也終于再次看見了南初眼底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可以,我會給你一筆錢,離開這座城。”
shi熱的風(fēng)拂過沉悶的萬物,城市的夾角有鉛灰色的云壓下,死亡的痛苦如此持久,像是蝸牛攀爬過漫山的原野。
謝稚魚咬緊牙關(guān),那種痛苦好像還殘存在腦海,她緩緩搖頭:“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p>
南初的臉色在風(fēng)中愈發(fā)蒼白冷漠,眼角卻暈染著深深淺淺像是被時光鐫刻成的深紅。
不能再繼續(xù)和這個骯臟的贗品糾纏,她輕咬舌間,口中血色蔓延:“這不是通知?!?/p>
低調(diào)華貴的黑車緩緩駛離,身后有著其他人從大樓內(nèi)走出。
“那輛過去的車是——”
“噓,別喊,你想被封殺嗎?”
“也沒這么夸張吧……不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還不是余秋棠嘍,她現(xiàn)在可要演大制作了,不求求金主怎么能行……”
謝稚魚呆呆站在門口,以為自己在女人心中還有些許地位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你怎么還站在這?”有人抬手翻了翻筆記本上的記錄,“謝稚魚?”
謝稚魚將目光緩緩?fù)断蜓凵裨尞惖娜恕?/p>
謝稚魚、謝稚魚。
她很想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卻因為這個名字捂住嘴當(dāng)著來人的面吐了出來。
狹長寬闊的車輛平穩(wěn)地行駛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