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間除了過往的回憶外,其實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就連——
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垂眼躲避謝稚魚陌生的面孔。
她有時會隱秘的希望更像一些,又會覺得還是不像更好。
“不行?!蹦铣醯哪樕鲜呛翢o血色的冷感,曾經(jīng)那些人說過的話在她耳邊環(huán)繞,令她說出口的話更顯孤意,“你不能在我還想著你時和別人在一起?!?/p>
自私自利、冷情冷性才是她的本色。
她就是有那種資本,能夠說出這樣盛氣凌人的話。
謝稚魚再懶得和她計較,語氣格外冷淡地道:“不行?!?/p>
“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管我?!彼J真說道:“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南初上前一步,兩人都能夠從彼此的眼中看見對方毫不退讓的灼灼目光:“我沒有同意?!?/p>
“不是你曾經(jīng)說過的?”謝稚魚放在身側的手因為這句話而攥緊,“分手不是結婚,是不需要對方同意的?!?/p>
她們在大學時曾因為不合而鬧過分手,謝稚魚想要南初多陪陪她,而南初永遠將事業(yè)放在第一位,從來不顧她的想法,甚至說過現(xiàn)在太忙根本沒時間見她不如先互相冷靜一下。
南初那時就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已經(jīng)忘記了?!蹦铣醪恢涝撜f些什么,只能將一切全都歸結于自已的遺忘。
你當然已經(jīng)忘記了,謝稚魚想。
她們之間鬧分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但總歸她最后總能找到機會和好。
以謝稚魚低下頭求和的方式。
“沒關系,反正也不重要?!彼拖骂^撫平衣擺的褶皺,抬起頭,“現(xiàn)在你的想法也不重要?!?/p>
謝稚魚正準備轉身離開,便聽見南初沙啞地聲音:“那我們結婚。”
她接下來的話流暢了許多,“如果你想繼續(xù)留在娛樂圈,我也能夠幫你?!?/p>
“只要你想,我可以用——”
“不想?!?/p>
有時謝稚魚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總能自顧自決定一切。
但更多的,是屬于自己的心中既無奈又難堪的恨意。
她當年多么期待和南初結婚,現(xiàn)在就多么討厭這個人脫口而出的話。
“南小姐,你離我遠一點,就是對我而言最好的幫助?!?/p>
南初才剛好起來一點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很想問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獲得原諒,但又害怕聽見比這句更令人難過的話。
謝稚魚勾起嘴角,臉上卻不帶絲毫波瀾:“借過,早些休息?!?/p>
在南初的視線中,謝稚魚的臉爬上黑灰,是她想象中被地底的蟲蛀過的顏色。
孤零零呆在那里,一定會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