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gè)能永遠(yuǎn)被玩弄在掌心的玩具。
謝稚魚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控制住眼底那酸澀的淚意。
她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走,將這所有的痛苦全都拋在腦后。
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即使南初拿捏著她的敏感隔岸觀火,她也只會(huì)站在這場火中沉默以對(duì)。
而那唯一鼓起的勇氣,早已償還在那次的車禍中了。
“……”
那邊的話語還在繼續(xù),謝稚魚已經(jīng)聽不分明。
她抬起頭,眼中流淌著的水光逐漸凝結(jié),化為烏有。
謝稚魚看向自己的雙手,纖瘦有力,指尖白皙得幾近透明。
她總是不想恨南初,她總對(duì)南初心軟。她總想閉上眼,想象這一切都不存在。
“……騙子?!?/p>
而后,從心喉中漫上來的是極致的痛與恨。
助理四處看了看,再次壓低聲音:“南小姐,這里人多眼雜,為什么您要——”
身后傳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南初了然回頭。
被罵也好,被打也罷,這都是她的選擇。
砰——
帶著潮shi意味的雙手毫不猶豫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冰涼的地板上。
樓下嘈雜的聲音停止,有人走上來查看情況。
“等一下謝小姐!快松手!”有人倉惶大叫。
漆黑的發(fā)落在南初的脖頸,纏繞著越收越緊。
在幾近壓迫的窒息感中,她首先聞到的是發(fā)尾的清香,是她最喜歡的。
檸檬、橘子。
橙花、茉莉。
她緩緩抬起雙手,以一種鼓勵(lì)的姿態(tài)抓住了魚魚的手腕。
再用力一些吧,我滿心歡喜。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謝稚魚跨坐在南初的腰間,眼看著女人的臉染上無法呼吸的、病態(tài)的紅。
可她居然露出了一個(gè)堪稱甜蜜的微笑。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謝稚魚沒有松手,只是徒勞地詢問。
南初無法回答,眼前的一切都被鍍上不斷擴(kuò)大又縮小的黑色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