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蹦铣踝プ∷鱽y的手指,細細摩挲著,終于開口:“我下午要去公司開股東會議,你也不陪陪我……”
她暗地里明示不知道多少次,卻還是被轉移話題繞了過去。
謝稚魚唔了一聲,歪頭學著她騙人時無辜的樣子說道:“某人早點像這樣直說不就好了?!?/p>
南初這才知道這個人怎么就突然就不解風情起來,她沒有覺得自己被騙,反而覺得心臟被輕輕撓了一下。
坦坦蕩蕩說出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對她而言似乎是一件特別艱難的事。
可面前這個女孩是她想永遠纏著的人。
隨便她變成什么模樣,就算將自己逼瘋也好,殺死她也罷,只要別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處深淵中。
“我想你陪著我?!蹦铣鯇㈩^磕在她的頸側,“不想離開你,有時甚至渴望你是病的、疲憊不堪的,只有這樣,我才能時刻不停地觸碰到你的身體。”
“保護你,安慰你,擁抱你?!?/p>
她這一番病態(tài)的話才剛說完,就感受到了愛人輕柔撫過她的發(fā)絲,轉而用修長的手指色。氣得揉捏著她的唇瓣。
“你現(xiàn)在就可以。”謝稚魚低下頭,半掩著睫毛隔著指尖吻她,“需要我怎么配合?”
南初的呼吸隨著這句相當于承諾的話或輕或重地喘著,猶如藤蔓般纏了上去。
是我在引誘你嗎?
如果在這令人作嘔的世界中相愛,那就要愛到彼此的骨節(jié)都咔咔作響的程度。
“這次的報表……去修改……”
謝稚魚隔著厚重的門扉,聽著從隔壁傳來的細微的聲音,翻了一頁文件。
上面還有湯姐細心的注解和對比。
“……又是綜藝啊?!?/p>
自從上次那件事后,各種綜藝邀約雪花般紛至沓來,要不是湯姐拒了許多,也許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綜藝本還要更多一些。
她掃過本子上寫著幾個字,眼帶思索。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她將文件夾扔在沙發(fā)一側,抬起頭問道:“會開完了?”
南初從沙發(fā)后勾住了她的脖子,語氣不滿地湊到她耳邊:“差不多?!?/p>
“大部分決策已經(jīng)頒布下去,就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能不能抓住機會了?!彼Z帶冷漠地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p>
她并沒有同理心,也不會憐憫任何人。
這是她生存的方式。
謝稚魚想起之前趁南初睡著和心理醫(yī)生通的電話。
【謝小姐,決定權在你。
或許南小姐保持這樣也不錯,只要您愿意留在她身邊?!?/p>
謝稚魚回過神來,抓住她隨著崩開的紐扣往下的手指,仰頭問道:“南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參加綜藝?”
她解釋道:“總不能突然就公開我們的關系,或許我們可以給大家一點斡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