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站在窗前,在聽見腳步聲后側(cè)頭微笑:“你看那邊?!?/p>
她指著不遠(yuǎn)處樹梢上蹦跳的鳥雀:“是白頭鵯?!?/p>
碎金般的光芒照射在她左半邊臉頰,就連烏黑的眼眸也被染上瑰麗的顏色,她唇角勾起的笑比所謂的夕陽要美麗許多。
南初有些受寵若驚,可xiong口卻再次傳來一陣陣疼痛與悸動。
她甚至是希望魚魚恨她的,也起碼不要露出這種釋然的模樣。
初秋傍晚的風(fēng)有些薄涼,南初沒有從該死的樹叢中找到那只鳥,只聽見自己的聲音輕飄飄地道:“……很可愛。”
你不能不恨我,也不能不愛我。
從喉間漫出的酸澀苦意讓她怨恨不已,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的口不擇言與欺騙讓這一切變成如此狼狽。
謝稚魚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依舊在興致勃勃地在那些枝葉的罅隙中尋找其他的鳥類。
南初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她。
很想為這一段時間內(nèi)的所作所為道歉,就算是打她罵她也好,卻只有溫?zé)岬囊后w隨著臉頰滴落。
謝稚魚先是一愣,很快就斂去自己的情緒:“南初,你說的對?!?/p>
“我們應(yīng)當(dāng)向前看?!?/p>
她用力推開南初,掃了眼手表:“我等會需要先出去一趟,到時門口見可以嗎?”
謝稚魚得盡快抽時間和經(jīng)紀(jì)人解釋一番,她可不想被誤會自己工作不認(rèn)真。
南初張張嘴,艱澀的酸意梗住喉嚨,讓她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你要去哪?為什么要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難道真的要拋下我?
她不想這樣。
也不想看見魚魚用這種談?wù)撎鞖獾恼Z氣來面對自己。
“……是去見誰?”南初忍耐住自己嫉妒的眼神,平靜問道:“我認(rèn)識嗎?”
謝稚魚聞言一愣:“這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怎么沒關(guān)系?”南初的眼尾微微上挑,透露出徹骨的寒意,“我們可是——”
她終于學(xué)會在看見謝稚魚冷淡的神情懂得停下。
“我們是什么?”謝稚魚輕言細(xì)語地說:“朋友、情侶,未婚妻妻?”
“還是準(zhǔn)備隱婚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