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一直沒對她這樣笑過。
南初有點(diǎn)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敢面對這被自己弄糟的一切。
“沒什么好說的。”她撕掉另外一張礙眼的臉,撫摸著半張照片,“我不想被當(dāng)作陌生人?!?/p>
vic完全無法理解成功人士的腦回路,有些詫異地回想一番:“我感覺,謝小姐一直挺在乎您的。”
“如果不在乎您,她不會放下工作半夜三更來見您?!?/p>
南初沉默了下來,須臾過后開口:“因?yàn)樗褪沁@么善良?!?/p>
“那年母親和那個人死在一起,我孤零零站在樓下,很多人調(diào)侃我嘲諷我?!?/p>
她從不訴說之前那些對她而言痛苦的記憶,只是今日或許是太過于難受,她終于能說出口來。
“但她不一樣,她太美好了。”
南初捧著那半張照片:“可她越好,我越痛苦,想要不停地確認(rèn)?!?/p>
“希望她永遠(yuǎn)愛我。”
她看著再次降落的秋雨,苦笑著勾起嘴角:“我現(xiàn)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惡的事了?!?/p>
她想起昨晚,魚魚用帶著水光的眼眸看向她,眼中翻涌的一切歸于虛無,告訴她自己的愛從未摻假,只是她配不上。
vic有點(diǎn)想辭職。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放棄盤剛才這些話的邏輯。
“南小姐,我想您是不是……”她委婉地說道:“您應(yīng)該清楚謝小姐不是那位才是?!?/p>
“……”
窗外的雨倒映著她的臉。
南初終于有了其實(shí)她已經(jīng)死去的痛楚與明悟,她的睫毛顫動,無言開口:“我恬不知恥地想要得到她的原諒重新開始。”
“但從一開始我就失去了資格。”
魚魚之前說的很對。
死亡只有用死亡來償還才更公平。
vic不懂這些。
但她知道,再讓自己的上司想下去,事情肯定會滑向更可怕的深淵。
她從后視鏡偷窺了上司一眼。
女人似乎陷入難以言喻的夢魘之中,周身縈繞著寂寥的郁氣,精致臉龐藏在半闕黑夜中,毫無人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