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在我死后捐給慈善機構(gòu),但這不是……”
這不是你回來了。
南初在心中翻來覆去出現(xiàn)這幾個字,依舊言不由衷:“……怕出現(xiàn)意外事故。”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做的偏要去做。
明明該說實話,卻總是撒謊。需要隱瞞的,又會在某次不經(jīng)思考后脫口而出。
遠處的層云遮蓋月亮,破開的微光奏出鳴響,她有時想說很多,將這些年的所發(fā)生的事一件件全都說出口,但偏偏在這時又難以啟齒。
謝稚魚默默盯著她,直到她的坐姿越來越端正,心虛地將目光轉(zhuǎn)向地面后,這才說道:“原來如此?!?/p>
“你還挺未雨綢繆的?!?/p>
這句不知是嘲諷還是感慨的話讓南初緊張地蜷縮了一下手指,很快恢復平靜:“嗯?!?/p>
“我做任何事都會提前計劃?!?/p>
除了在面對你之外,她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房間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窗外呼嘯的風聲毫無休止,兩人相顧無言。
謝稚魚轉(zhuǎn)身拉開門,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提醒一句:“有什么不舒服記得跟醫(yī)生說。”
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
南初沒有再說挽留的話,只是緩緩往后,放松身體靠在沙發(fā)靠背上。
她看向窗外。
要是剛才當著魚魚的面跳下去,效果應該會更好。只是這樣,魚魚就沒辦法從南家這個漩渦中脫身了。
“而且……最后一面也起碼要保持著美麗的模樣吧?!彼匝宰哉Z,眼中是深刻見底,毫無保留的偏執(zhí)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