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定定看著她,很快低頭用手指絞緊腰間的細(xì)帶:“這是心理醫(yī)生說的脫敏療法,只要我堅持下去,很快就會好起來?!?/p>
“所以堅持了十年?!敝x稚魚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有效果么?”
南初按住疼痛的太陽穴仔細(xì)回想,腦子里卻空白一片:“效果……?”
午夜夢回總是驚醒,只能依靠著藥物入睡。
下雨天會神思恍惚,總能看見路人四分五裂的場景。
雨水夾雜著火焰,一路燃燒至她的腳底,她的指尖被灼燒,可這種疼痛卻不及萬一。
謝稚魚抓住了她冰冷的指尖,往自己的方向扯動,一團寒玉撲向她的懷抱,她毫不憐惜地將其扔在沙發(fā)上。
絲毫沒有顧及到南初忍痛的嬌嗔聲。
窗戶被關(guān)上,呼嘯的風(fēng)聲終于止歇。
謝稚魚看著橫躺在沙發(fā)上,玉體橫陳的女人酮體,眼中不帶絲毫憐憫溫情。
“看起來效果不怎么樣?!?/p>
她還記得南初之前不正常的瘋癲模樣,還有現(xiàn)在。
——沒有人能知曉一個瘋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為什么都有,所以又開始渴望被自己弄丟的東西。
她們曾經(jīng)相愛過,只是時間不對。
頭頂?shù)臒艄馓^于耀眼,南初抬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她想要反駁,卻因為這一連串動作毫無力氣,只能無力地喘息著。
謝稚魚嘆了口氣,無奈湊近她耳邊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她坐在地上,靠著沙發(fā)的一角,“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zhuǎn)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她看向南初因為難受而蹙起的眉頭,認(rèn)真地說:“南初,你好好活著?!?/p>
“但下次,我不會再過來見你?!?/p>
她不想看見南初zisha的新聞,但讓她一次次來哄人,這也只是徒勞。
她們不應(yīng)該用這些借口來繼續(xù)搪塞糾纏。
南初沒有動靜,但謝稚魚還是繼續(xù)說著:“你不是一直想聽我說那句話么?”
“其實,真的不怪你?!彼粗匕迳掀茡p的紙盒,亂七八糟糾纏在一起的線條,“是我執(zhí)意要去見你,只能說——”
南初直起身體,黑色的發(fā)披散而下,從背后抱住了她,將自己滾燙的臉頰貼近女孩的臉:“不是、不是?!?/p>
“不要再說了好不好?!彼]著眼懇求,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與痛苦,“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
“但我很干凈。”她艱難撐起身體,哆哆嗦嗦地解開自己單薄的衣物,“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和任何人做過,就算是特別想你,我也只是自己一個人看著你的照片……”
謝稚魚捂住了她的嘴:“這種事不用再說了?!?/p>
要是前段日子聽見南初的這種話,或許她還會沾沾自喜,但現(xiàn)在什么都晚了:“就算你真的和誰做了,我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她不會想著讓別人替一個死人守著,所以南初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雖然令她生氣,卻也并沒有過多的痛苦。
“我去替你叫醫(yī)生,你乖乖躺在這里?!敝x稚魚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