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進去。
“她在我姐口中一直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魏之雪看著逐漸升高的樓層,錯眼看向透明電梯外的輝煌城市,“我沒有參與過家族事務(wù)嘛,只有時候家族聚會能聽上幾段?!?/p>
“說她完全不顧血緣關(guān)系,將不滿南家被一個從外頭來的女人繼承的親戚全都發(fā)配海外開拓新業(yè)務(wù)……因為當?shù)氐幕鹌?,死了好些個?!?/p>
“很多人都懷疑南初在其中肯定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否則怎么會這么準,前腳剛送過去,后腳就死了。”
謝稚魚搖搖頭:“不會的,南初她——”
她要是真想做什么,不會等到外放后才熟手,她一開始就不會給機會。
但她沒把這些話說出后。
“沒什么,現(xiàn)在最上面的望遠鏡還在嗎?”
魏之雪點點頭:“已經(jīng)翻修了,據(jù)說現(xiàn)在換成了lx859-acf……你不是沒來過嗎?”
“是沒來過,但網(wǎng)上有旅行攻略?!敝x稚魚隨手找了一個借口,“我一直都想來這里一次?!?/p>
眼前的景色瞬間變化,腳下是一直延伸到天邊盡頭的城市燈光,頭頂是鉛藍色的天空,沒有任何繁星的存在。
就像那片遠處的海。
大海廣闊,水天相連,如果沒人記住,人的死亡就像是水消失在水里。
謝稚魚心口處被一直壓著的石頭終于裂開縫隙,她直起腰突然說道:“其實也挺好看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難過?!?/p>
已經(jīng)長至肩胛骨處的黑發(fā)披散在身后,她眼中的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什么?”
“能再次站在這個地方,我很感激?!?/p>
魏之雪有些茫然,她總是不太明白謝稚魚對這座城市那熟悉又陌生的模樣。明明會使用電子設(shè)備,卻又磕磕絆絆,平時能用電話聯(lián)系絕對不會使用wx。
于是開玩笑道:“要不是之前看過你的castg,我還以為你穿越了?!?/p>
“你知道穿越吧?從過去的時間里來到現(xiàn)在,然后……”
謝稚魚在她越來越小的聲音中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只是不習(xí)慣而已?!?/p>
“現(xiàn)在不是很熟練嗎?”
“快到許愿的時間了,你想許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