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guī)追昼??!?/p>
魏之雪點點頭,一瞬間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什么,卻很快將其扔出大腦,大步走向街道對面。
謝稚魚拍拍長椅上被風吹落的樹葉,坐了下來。
頭頂?shù)臉涫a沙沙作響,不時樹葉飄下。
“謝小姐?”停在一側的車輛中突然有人輕聲喊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和您聊聊?”
車窗下滑,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是那位管家。
謝稚魚走上前,彎腰詢問:“有什么事?如果是來給南初當說客的,就請回吧。”
管家眼角的皺紋舒展,下垂的嘴角拉平,看起來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可能對她而言這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溫和的表情了。
“我可沒這么好心?!惫芗覠o所謂地遞出一份島嶼產權轉讓協(xié)議:“我聽說你們吵架了?南初的報復心可特別重。”
她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不如你先去這座島躲躲,里面東西一應俱全,島上有專門的保鏢服務,只要你不愿意見她,完全可以在那里躲到地老天荒?!?/p>
“這個就當作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吧,婚禮我是絕不會參加的?!?/p>
謝稚魚沒有去接,而是看著這個插科打諢將黑的說成是白的人。
“你還是來當說客的?!?/p>
管家盯了她許久,嘆了口氣:“沒有轉圜余地?”
謝稚魚扯了扯嘴角,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有啊,怎么沒有。”
“不過這和您沒有關系吧?”
管家真覺得自己是欠她們南家的,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難搞。
“我馬上要出國修養(yǎng),這輩子不出意外是沒辦法再回來了?!彼聪蜻@個年輕的女孩,“不管你和南初之間到底是如何,我只是想告訴你?!?/p>
“別看南初現(xiàn)在運籌帷幄,好像一切盡在掌握,實際上她還陷在當年那些破事中。”她感嘆道:“收下吧,反正我拿著也沒用了?!?/p>
正說著,管家突然看向謝稚魚的后方,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煩是厭。
謝稚魚回過頭,黑色的發(fā)尾被風吹動擦過她的唇瓣,纖長的睫毛垂下,沒有看她。
南初拿走了那份轉讓協(xié)議,語氣很冷:“南管家,等會十二點的飛機馬上就要趕不上了,不如我讓vic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