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接我的電話?!彼z毫沒有在乎這里還有外人在場,完全是低聲下氣地說著,“我馬上就走?!?/p>
謝稚魚咬住唇瓣,沒有接她遞過來的東西。
照片。
那張照片有什么好給的,現(xiàn)在的兩人都不再是之前的自己,特別是她,誰能從她現(xiàn)在的樣子里看到當初謝稚魚的模樣么?
“……”
真像兩個鬧別扭的小孩,她想。
要是她們只是因為糖果分配不均而導致鬧翻就好了,可偏偏是比失去那些還更可怕的。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南初將袋子放在門口等置物架上:“我先走了?!?/p>
小田從另一側探出頭:“南小姐她……”
“南初?!敝x稚魚喊了一句,南初卻并沒有什么反應,她漫無目的地抓握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跑上前輕輕抓住南初的腰帶,在她驚喜的眼神中沉聲說道:“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南初眨眨眼:“沒有?!?/p>
謝稚魚垂眼,沒有對這個虛偽的女人再說些什么,她松開手轉身:“走吧。”
南初的腦海里根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念頭,簡直是迫不及待地跟在她背后踏進了房間內。
餐桌上擺放著的食物還冒著絲絲熱氣,小田正從廚房拿出新的碗筷擺在桌子上。
南初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黑暗中只有女人輪廓的虛影,應急燈透過窗戶門縫,照射進來,給桌沿椅子上鍍上一層白色的微光。
“好喝啊,特別好喝!沒想到稚魚你還有這種做菜水平!”小田聽見問話,極具熱情地夸獎著,“南小姐,對吧?”
坐在那里的女人沒有絲毫回應,小田也不感覺尷尬,畢竟在她眼里,南小姐原本就是一個矜貴高傲的女人。
謝稚魚難得沉默,沒有搭話。
要知道以她這種性格,除了南初外是絕對不會讓自已認識的人說的話掉地上的。
可南初這幅模樣,讓她心中的郁氣難以發(fā)泄,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