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總是卑微,總是討好,所以自己也忽略了她那日漸凋零的軀殼。
許多回憶走馬觀花般從她腦中劃過。
那些歡喜的瞬間,痛苦的回憶,全都和這個女人有關。
怎么能遺忘呢,該怎么拋棄呢?
眼淚再一次順著臉頰流淌,匯聚在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稚魚,你吃點東西吧?”小田也忙碌了一天,帶著大包小包走了過來,“要是你再生病,南小姐醒過來一定會傷心的?!?/p>
謝稚魚終于轉過頭,說道:“我在想一件事?!?/p>
“什、什么?”小田將碗蓋打開,抬頭呆呆地看向她。
“要不要鼓起勇氣往前走一步?!彼溃骸爸蛔咭徊剑瑧摏]關系的,對吧?”
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小田還是愣愣地點了點頭:“人總是是要往前走的?!?/p>
謝稚魚看向她,在她慌亂無措不知道怎么回事時,眼中的淚再一次簌簌落下。
“怎么了?是傷口痛嗎?我去叫醫(yī)生!”
謝稚魚扯住了她,緩緩搖頭:“我沒事,只是在認真考慮一件說不定會重蹈覆轍的事?!?/p>
如果、如果南初醒來時能夠問出那句她總是無法回答的話。
也許、也許。
她能夠再次獲得那一點點勇氣。
“……”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嘀嘀聲有節(jié)奏地響徹整個云霄。
南初站在一棵樹下焦急等待著,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卻知道自己在等。
有什么東西催促著她,快想起來、快想起來。
她偏過頭,看見一個女孩慢吞吞地走過來:“不是說了這次不要等我。”
南初想起來了,她在等人。
她覺得很委屈,明明是你要求我必須等你,現在又說不必等,為什么?
憑什么你說不等就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