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膝蓋坐在窗旁,在地面上匯成了一個并不清晰的黑影,早已熄屏的手機還握在手中,滾燙、熱烈。
不想放棄。
魚魚明明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就這樣放棄,她一定會發(fā)瘋。
不能威逼利誘,不能威脅恫嚇,可除了會這些,她還會什么?
手機又叮叮咚咚響了起來,她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完全沒有接通的意思。
電話自動掛斷,一條短信浮在屏幕最上方。
【vic:南小姐,您還好嗎?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您定奪?!?/p>
【vic:文件zip】
南初將手機扔向正前方,哐當一聲,放在墻角的青花瓷瓶被打碎在地。
這是她曾經(jīng)最愛的東西,是她愿意為之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換到的權(quán)力。
她站起身,走了過去,完全不在乎那些碎片透過軟鞋底刺進她的腳心,臉上甚至還帶著剛才面對著謝稚魚告別時甜蜜的笑。
她點開文件,將目光沉沉投向手機屏幕。
“vic,讓緋金的老板過來聊聊?!辈活欕娫捘穷^的沉默,南初繼續(xù)說道:“還有……我要住回去?!?/p>
vic從來不會對上司的話產(chǎn)生任何異議,她將吩咐的事記在筆記本上,問道:“還有謝小姐那邊,有人托人過來問,要不要打發(fā)了?”
這算是那些人必要的流程,南家隨便漏下一點東西都夠那些人吃上很久,但一般人又討好不到南初,那討好疑似南初小情人的女人也是一種方式。
南初想了許久,終于開口:“不,不能打發(fā),也不能答應(yīng)?!?/p>
不想遠離,也不能靠近。
她安排好一切,終于掛斷電話,看著墻壁上朦朦朧朧的虛影喃喃自語:“……什么都不做,只會越來越遠。”
可要是不加收斂地去做……
翌日的天還是狂風(fēng)大作,謝稚魚拉開窗戶,馬路上沒有什么車輛,反而是那些樹杈被吹斷在地。
小田一手提傘,另一只手提著鼓鼓囊囊的超市口袋從外面走了進來:“加固門窗的膠布,剪刀……你猜剛才我在超市遇見誰了?”
謝稚魚正踩在凳子上,用螺絲刀擰緊這幾天一直嘎吱作響的窗戶,聞言說道:“多年不見的朋友?”
“是南小姐啊?!毙√锱d致勃勃地將膠帶遞了過去,“她被認出來了,還好大家只是圍著她簽完名就走了,南小姐真好看啊,我之前也只是遠遠的看過她幾眼,就算戴著墨鏡和口罩也能看出來的美貌,她說最近就住在……”
謝稚魚見她說的越來越夸張,忍不住說:“小田,你不會是收了南小姐什么好處吧。”
“這個消息真的很刻意。”